抽动,却是一声也为发出,满脸烫泪无声无息滑落。
孟小碗愣了愣,一边叹气一边从包里掏出纸巾,“总算是哭出来了。。。。。。真不容易。。。。。。”
。。。。。。
某小区楼下——
孟小碗望着谢岙裹了一层绷带的手,再瞅瞅这人一对肿起来的核桃眼,纠结道,“要不还是我送你回去——”
“我住的那栋楼的就在前面,相差五十米都不到,”谢岙摆摆手,“况且你连防身术都不会,这种深夜万一遇到尾随男不是更危险,快进去吧。”
孟小碗本就怕黑,听到尾随二字顿时打了个哆嗦,再不多话,连忙裹着围巾往楼前去。走了没几步,忽然又停下转身。
“谢岙,”孟小碗有些犹豫掏出手机,吞吞吐吐道,“你。。。。。。你要不先请一个星期的假,我这就给我哥打电话,让你出去散散心,或是回家住几天也不错,家人。。。。。。你父母还有你姐他们也一定很高兴你回去。。。。。。”
谢岙揣在口袋的手指颤了颤,低头喃喃道,“我还没有做好面对他们的准备。。。。。。”
“哈?见自己亲人需要什么准备,又不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错。”
“跟十恶不赦差不多。”谢岙扯扯嘴角,比苦笑还难看。
“既然是这样。。。。。。”孟小碗咬咬牙,盯着谢岙道,“那就去你想去的地方!我知道你在白马寺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不就是二个小时飞机的距离,我一会回去就给你订机票!”
“去不了。。。。。。”
谢岙这一次连扯嘴角的力气也没有。
“。。。。。。路途太长了,以我的能力。。。。。。根本到不了那里。”
涩哑声音顺着夜风飘来,粗噶如从刮磨过度的粗簸中抖出,孟小碗嘴巴张了张口,又闭住。
谢岙抬头摆手,赶烦人苍蝇一般,“快进去,你不嫌冷我还嫌冷呢。”
“。。。。。。之前是谁在露天咖啡厅里喝了半小时咖啡?!”孟小碗眼神凶了凶,纠结叹口气,还是把手机收回兜里,踏上台阶嘟囔道,“明明都三月十五了,天气还这么冷——”
“三月。。。。。。十五?”谢岙愣了愣。
“嗯?有什么重要事情忘了?”孟小碗扭头,“最终定稿图纸没发过去?”
“不。。。。。。不是。。。。。。”谢岙摇了摇头。
三月十五,正是与离开那天恰好同一日。。。。。。
最初离开一夜,那边就过了将近一年——
如今这边过了三个月,那边应该。。。。。。。已是过了百年。。。。。。。
百年。。。。。。
手掌上包扎好的绷带渐渐渗出红液,谢岙呼了口气,转身离开。
一股凉风从身后隐隐出来,不同于冬末的冷风,更为阴冷,更为粘腻,丝丝渗入皮肤。
这种感觉熟悉又陌生,谢岙猛然回头。
只见孟小碗已经来到楼门前按着密码,门檐下的感应灯似是失灵,时亮时暗闪烁着。
两只枯白的手从她脖子旁环过,一个漂浮若虚影的‘人’挂在她身后,长发如蛛网垂到了地上,似乎觉察到谢岙的目光,那‘人’缓缓转过头来。
谢岙两眼骤然惊悚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