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步侵父子二人眼看就要给陈阳下跪,吓得陈阳连忙扶住两人,一脸惶恐,“爷爷,父亲……啊呸,叔叔!你们这是折煞晚辈啊!快快起来!”
“今日,好不容易一家人团聚了,咱们开心一点,不管你们之前吃了多少苦,我只能说……好日子都在后面呢。”
本来一家人许久没见,伤心不绝。
陈阳这一句父亲,竟把任依诺和任依琳逗得一笑,就连任家两位中老人,沉重的心好像也宽松许多。
“这都抱了快一个时辰,爷爷、叔叔,陈阳早已经让人准备好了温热的洗澡水。”
说着,陈阳扭头叫来两位防卫队的人手,“你们扶爷爷、叔叔前去洗澡。”
“是!”
两人应答。
上前,一人背起一位,迈开步子就要跑。
任步侵两爷子本想抗拒,毕竟……让别人背自己,实在不太好,可惜,他们的力气哪扭得过日日健身的奴隶?
眼睁睁看着自己跑到了他们背上。
“小伙子,快快放我们下来,使不得啊!”
两人嬉笑,“我们本就是任家的奴隶,伺候主子没错吧?”
说着,还故意回头看了下陈阳,“陈阳,没错吧?”
陈阳笑道:“没错!快去吧,忙活完,你们也该开饭了。”
就这样,两位中老年撤出园里,也不知被两人背到什么地方去了。
此地,除了整装待发的官兵和训练队伍外,只剩下任依诺两姐妹。
陈阳语气温柔,“依诺,扶姐姐回浴间洗个澡吧。姐姐这么瘦,你越早让她出来,我越早能给她养胖!”
“嗯,养成你这么胖。”
任家三人,就属任依琳最惨,明明有一张和妹妹般倾国倾城的容颜,可长期的饥饿和营养不良,使得她瘦弱不堪,一头长发像是被各类粘物粘在一起,杂乱不堪,长发如球,挡住了她半张苍白毫无血色的脸蛋。
她眼里无光,明明活着,好像又死了。
“谢谢你,”在任依诺谨慎的搀扶下,任依琳给陈阳道了声谢,然后被任依诺搀扶进屋。
外面人打理完毕,回到厅里,陈阳一边走一边抱拳,歉意十足,“抱歉啊,大人,饭菜就快做好了,让您等久了。”
邱俊实在的瞪了瞪眼,笑道:“先生说哪里话,这就是我家,说这些见外了不是?”
说着,他眼神越过陈阳朝外望了望,笑到满显皱纹的脸上突然又惆怅起来,“这么晒的天,先生两位徒弟肯定要受些苦啊。”
“先生做的美食,也不知他们有机会品上一口不。”
老狐狸。
默默念叨一句,陈阳一副不在意的表情,“既然要学,自然要吃些苦。”
“上位者只知酸词歪理,不懂百姓汗水,治理下的百姓,又怎么能过上好日子?”
一番说教,邱俊一愣。
怎么……感觉这是拐弯抹角说自己呢?
但他不敢反驳啊,这可是当今太师,若是惹上了,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他只能悉心听着,“下官受教了。”
“得,”陈阳道:“大人,我刚刚已经让人在准备水果拼盘了,应该过不上几分钟就能盛上来供大人品尝,我还有点事,进里屋看看。”
里屋?
此屋他一直坐在这,除了任家双绝,也没见谁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