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声音在我听来,简直是天籁。
是鸡冠头。他还在对我念念不忘呢,连石林花钱找来的女人们都看不上。
我连忙把手里的钥匙交给鸡冠头,捏着嗓子,学着中年女人的口音讨好笑道:“她就在里面的,你快去享受吧!”
鸡冠头兴奋地又打了个酒嗝,指头晃着钥匙,一路歪歪斜斜地朝铁门走去。
我趁机赶紧起身要逃,他突然又在我身后喊了一声:“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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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立刻凉了半截。难不成被认出来了?
还好,他只是含混地抱怨道:“这锁……一个人看不清,不好打开……你来!”
没办法,我只好硬着头皮小跑过去,帮他将铁门打开。
门刚一开,鸡冠头就yin~笑着钻了进去,铁皮厢里很快就传来激烈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赶忙将铁门落了锁,转身沿着原路线往外走。
一直走了十数米,我还能听见鸡冠头荤素不计的浑话,和一阵赛一阵的粗重喘息声,后脊背不禁出了一层的冷汗。
好险,就差那么几分钟而已!
如果中年女人迟来几分钟,或者我晚走几分钟,那么现在躺在鸡冠头身下受辱的那个,就是我!
我无比庆幸于自己的果断,同时也愈发的提心吊胆。
鸡冠头是因为喝醉了,所以暂时没有察觉到不对。
可是其他人呢?他们不会那么傻,不可能连连消失了两个人,都一直没警觉。
所以,这场仗打的就是一个时间差。我必须在众人反应过来之前,走得越远越好。
越靠近大门口,视线可见度就越清晰,我的心也越提越高。
这是最后一关了。
我祈祷着门口的守卫也一道喝醉了,这样我就能全须全影地逃出去了。
可真的会这么顺利吗?说实话,连我自己都不敢信。
从铁皮厢到大门口,这一段不近的路上,我居然再没遇到任何另外一个人影,这着实已经透着一丝诡异了。
我不相信石林的手段仅此而已。他好不容易把我抓过来,不可能完全对我没有防备。
毕竟,之前我可是信誓旦旦说过,我背后是有“人”的。
而明面上,我也有钱笑这个熟识公检法的律师朋友在,不可能完全任他胡作非为,都二十四个小时过去了,还没做出丝毫反应。
他一定躲在什么地方等着我。
越靠近那道充满希望的大门,我心里就越不安。
直到我终于离那扇通往自由的大门只剩下最后几步之遥时,直到我心惊肉跳地、极突兀地看到了那双熟悉无比的艳红色高跟鞋时,我才终于绝望地明白,石林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我呢!
会是她吗?可她怎么会在这里呢?
我到底还是有些不死心,于是鼓起勇气顺着细高跟一寸一寸往上看去。
直到,看到那张日夜盘踞在我噩梦中的浓妆艳抹的脸,终于完整地出现在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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