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就像是一面破鼓。
“公子!”
枳鸾赶紧帮他轻抚后背,同时也看到了他手心里面的那一抹血迹。
“无妨。”
就在枳鸾想要抬着轮椅把公子带回屋子里时,孙伯符制止住了她的动作,目光死死的盯着那城中的金光:
“守初道长来这里才多久?嗯?……我虽然不能修炼,可见过的出尘之人不知道多少。从来就没听过有什么人的实力竟然能进步的如此迅速……维持这么大的一片金光,他的炁难道是什么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的大海?枳鸾,要是你,你行吗?!”
“……”
见枳鸾不言,孙伯符一拳砸到了轮椅上,沙哑低吼:
“说!”
枳鸾下意识的就跪倒在了轮椅边,说道:
“禀公子,婢子……不行。”
“呵呵呵呵……”
又是一阵沙哑的笑声响起:
“明明半月之前还如此不堪,可现在……以一人之力,镇压一城宵小!李守初啊李守初……你若没什么奇遇,说出去谁信!?”
忽然之间,枳鸾心里涌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那日,那十二金人自北门飞出,不见踪影。而现在,一个破道士的修为竟然能突破到如此境地!枳鸾……你说这是巧合么?”
孙伯符的声音里已经满是冰寒。
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不管是迁怒也好,或者是那细微的可能也罢。
无论怎样。
听到公子此刻的声音,她便明白……
事情……开始朝着最坏的结果发展了。
想了想,她低声说道:
“公子,守初道长……可是大小姐的贵客。如今又帮着咱们在城中维稳……”
“与我何干!?”
坐在轮椅上的虚弱公子忽然扭头,目光里满是血丝,如同饿狼,欲择人而噬。
“可……也不确定……是不是道长呀……”
枳鸾还在做最后的努力。
可听到这话,孙伯符的脸色却彻底阴沉了下来:
“怎么?连你也要背叛我!?”
“奴婢不敢!”
枳鸾赶紧哀声说道:
“奴婢生是公子的人,死是公子的鬼!奴婢不敢背叛公子!”
“很好。”
忽然间,一根手指勾住了她的下巴。
把她垂下的头颅抬了起来。
“去,悄悄的叫上孙叔,准备车马。我们去云水阁。”
“……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