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回路转,总见柳暗花明。
山重水复,疑似无路可寻,却总会在不经意间的一刹那,陡现契机。
十二年前的白裙小女孩,卓越放在心底深处,他有渴望,有恐惧,忐忑之极。
渴望再见,恐惧再也无法见到。
那是一种复杂的心态,百般滋味缭绕心头,缠绕缱绻,极难解读。
如今温柔一袭话,却让他心神剧震,他豁然动手,紧紧抓住温柔双肩,喝道:“你知道她在哪里?快告诉我!”
卓越眸绽神光,有一缕缕惊芒,能震慑人心,吓了温柔一大跳,与卓越相处数日,他从未见过如此失态的卓越。
她眼中的卓越,时而轻佻,时而冷漠,时而洒脱,有一种放荡不羁的味道,但此刻的卓越,眼中蕴满狂喜,好似寻到了失而复得的宝贝,他眼神灼热,几近癫狂。
“你弄疼我了!”温柔低声道,神情痛苦,卓越抓紧她的手臂,用力极大。
“抱歉!”
卓越似也感觉到失态,连忙松开温柔,深吸了口气,凝视着温柔,沉声道:“你真的认识当年那个白裙小女孩?”
卓越神情严峻,双眼紧盯着温柔,一眨不眨。
——这对他很重要。
温柔眸中掠过一抹复杂之色,轻轻点了点头。
“踏进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卓越眼中掠过一抹狂喜,这些年来,他虽未刻意寻找,但也曾想尽办法百般打听,却毫无线索,如今莫名其妙进入天帝城,误打误撞之下,竟偶得线索,让他大叹世事无常。
“她在何方?”卓越凝视着温柔道。
温柔迟疑了片刻,道:“现在你不能见她,你答应我一个条件,等过段时间,时机恰当了,我一定会告诉你!”
花无缺挑眉,眼神奇异。
“你敢跟我提条件?”卓越眯起眼睛,冷笑着道:“我提醒你一句,现在你还是我的阶下囚,没有跟我讨价还价的资本,况且……如果你执意不说,就不怕我施展搜魂之术,搜索你的灵魂?”
搜魂之术极为诡异,能探索别人灵魂奥秘,查看其记忆,年少时,在天山之巅,那个神秘女子曾传他诸多诡异法诀,其中就有搜魂之术。
但这种术法对于被施术者伤害极大,轻者伤及灵魂本源,难以复原,重者直接变成白痴,甚至死亡。
“搜魂之术?”温柔一怔,旋即惊骇道:“你竟懂得这般邪恶秘术?”
在世人眼中,搜魂术的确是邪恶的,不容于世。
“术法无正邪,用之正则正,用之邪则邪!”卓越神情冷漠,在他眼中,法术无正邪,只有人才分好坏。
“你不能对我用搜魂之术!”温柔贝齿咬着红唇,“你如果对我用搜魂之术,她一定不会原谅你!”
卓越怔然,眼神变换,半晌之后,道:“说出你的条件。”
温柔轻舒了口气,惊骇之色依旧难以消除,搜魂术太邪恶了,让她惊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