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得很慢,很优雅,吃完后,还用袖子擦了擦嘴巴,又向男子要了水喝
饱餐后,她眨了眨眼睛,眨了眼睛后她就后悔了,她忘记了她那副尊容,她看了看他,道:“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容止”蓝衣男子看着她的眼睛,虽然那女子长得不怎么样,但那双凤眸是极其漂亮(末:什么长得不怎么样?简直就是惊世骇俗!)
那属下冷剑见自家主子看着一个长得惊心骇目的女子发呆,心中打了寒颤
容止?连名字都这么美,易水寒那双闪烁着狡黠的目光像x光一样从头到尾扫视了容止一遍,小男生一个,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容止心中莫名地漏了一拍,耳根微红,他有些微怒道:“在下可有什么不妥?”
易水寒收回目光,耸了耸肩,道:“你没什么不妥,不妥的是我”
容止见她满身伤痕,衣衫凌乱,他心中的怒气顿时没有了,连忙从包袱中取出一个药瓶,递给她,道:“这是治外伤的药,你搽上”
“谢谢”易水寒也不推卸,接过闻了闻,是上好的药,挽起衣袖裙摆,往手臂和腿上擦药
容止见她毫不忸怩地露出肌肤,他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但见她身上全都是大大小小的伤痕,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到底是什么人把她弄成这样?他要把那人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易水寒搽完药就把药瓶还给容止
容止目光闪烁,道:“送、送给姑娘你”
“谢谢”易水寒道,她眼尖瞄到他的包袱里有几件衣服,于是便厚着脸皮道:“容止,你可不可以再送我一套衣服?”
容止微微错愕,还没有人连名带姓地喊他,而且还是个女子,他有些不自然道:“抱歉,我这里没有女装,只有几件旧的男装。。。”而且那是他的衣服
“没关系”易水寒心中暗道,哪里旧了?新得可以穿去喝喜酒
容止把整个包袱都给了她,任她挑,他看着她挑衣服,于是他便后悔了把整个包袱给她挑,她竟然把他每一件衣服都研究了一遍,甚至连里衣都不放过,那、那是他的、贴身衣物。。。
易水寒翻了翻,最后选了件青灰色的袍子,她丝毫没有察觉到容止那张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害羞而绯红的脸,她拿了衣服便钻进林子里换衣服
冷剑嘴角抽搐,那、那女子竟然。。。,再看看自家主子,他从来没见过公子这么愤怒,刚才他还觉得那女子遭遇到那种事情挺可怜的,现在看来那女子实在太不知廉耻了!
真是麻烦的衣服,易水寒好不容易才换好了衣服,但这身衣服太大了,下摆拖到地上了,她也不矮,那个小男生竟然比她还要高?于是就。。。
终于易水寒换好了衣服出来,容止也收拾好神色,把包袱裹得紧紧的
易水寒一身青灰色的长袍,她身材高挑,看背影绝对是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前提是忽略那张脸
容止二人的目光落在她袍子的下摆,撕得真整齐,下摆那布条跑到她头上了,用作束发
易水寒笑了笑,解释道:“是容止你太高了,你应该感到高兴”
容止连忙收回目光,问道:“姑娘,你、你的伤还好?”问了之后他就后悔了,他这是在揭起她的痛
易水寒耸了耸肩,不死已经算是万幸了,这点伤算什么,她笑了笑道:“还死不了”
容止听她说得那样轻松,他也稍微放下心来,问道:“今后姑娘有什么打算?”
她无所谓道:“见步走步”
容止微微错愕,她的心态比他想象中还好,她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
“但你、你一个弱女子。。。”容止欲言又止
易水寒突然来了戏谑之心,她神色惆怅,微微哀怨,带有小小赌气,道:“难道你养我啊?”
容止蓦地如五雷轰顶,神色闪烁,不敢看她,耳根微红,良久才微微点了点头
冷剑明显看得出那女子眼中的戏谑之色,但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公子竟然当真,炸得他外焦里嫩的是公子竟然、答应了,向公子提亲的名门闺秀踏破了容家的门槛,公子都没有答应,难道公子竟然喜欢那种长得惊世骇俗的女子,这个癖好。。。,他打了个寒颤
易水寒见容止低着头,难道她这个玩笑开得太过了?他生气了?
“喂,你怎么了?你别生气,我开玩笑的”
容止连忙抬起头来,看着她,道:“我可以养你”
闻言,易水寒笑得花枝招展的,她这副尊容可以吸引小男生?可惜她从来不会被男人养,只有她养男人
此时,容止觉得她并不是那么丑,她笑起来的唇形很好看,毫不矫揉造作,还有几分荡气回肠。。。
易水寒笑道:“开玩笑的,你别放在心上”
容止突然正色道:“我没有开玩笑,我、可以养你”
易水寒收起笑意,又再次打量了一下容止,看他最多也只有二十岁,而且两人对‘养’的理解也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