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样说?”她摇了摇头,“我今天一个人过来,和他只是刚好碰到而已。”
葛烟话落,目光却由此落向不远处。
沈鸫言还在和郝兰蓉交谈着什么,浅笑间只淡淡应了几句,便让郝兰蓉这位长辈心花怒放,是由衷开心的模样。
在这样的间隙,似是察觉到了她的窥探,他不慌不忙之余还抽空望了过来。
直接捕捉到她的视线。
四目相对间,葛烟率先移开目光。
她将注意力转回到应以旸身上,“师兄你今天怎么了?”
“为什么这么问?”
“就是觉得你好像看起来兴致不怎么高。”
“我看起来有吗。”应以旸这会儿反倒好脾气笑笑,“大概……是你的错觉?”
经由他这句话落,厅内的灯光倏然黯下去。
两人都被吸引过去,目光蓦地落向另一侧的舞池里。
位于厅内石柱旁边的管乐团落入新亮起的光圈之中,辗转间,各色乐器间所显现出的舒缓音乐就这么传入耳廓。
已经有人开始邀请身旁的人朝着乐团那处走去。
………较为随意且随性的开场舞,来了。
应以旸再转眼回来,就这么望着眼前的人,心思微动。
他刚要启唇说些什么,一旁有人影压了过来。
沈鸫言衬衫正襟,清落身形靠近葛烟,“开场舞要开始了。”
被他倏而靠近而打断朝着四处望的葛烟才要回头,只听耳边沈鸫言落下的一句“失陪”,整个人便被轻松携走。
全程处于懵然的她还记得回头看去,只来得及觑见还站在原地的应以旸一角。
对方似是无奈地笑了笑,拿起一旁的酒杯便侧过身去。
舞池越来越近,身边那人的步伐却渐渐放缓。
改为被他牵着,葛烟手心被裹在他骨节分明的手中,牢牢地嵌合。
在紧跟着沈鸫言迈入舞池时,葛烟都还是懵的,“我好像没说……还要陪你一支舞吧?”
沈鸫言等她站立好才松开了人,继而才不缓不慢地伸出手示意,“之前攒着说要还的,你忘了?”
她迟迟未动,目光落在他好看的手上,“………所以是现在就要还?”
沈鸫言逆着光,视线自上而下落,不知道又想起什么,只微微将目光捱过来,单手轻揽过她的腰肢,缓声道,“不是。”
………所以他那样说着要还,却辗转又说不是。
这是什么意思?
他原先穿着大衣时眉眼清凌,待到真正地到了厅内,被这四处往下落的繁华灯光照射,反倒显出那张脸的优越。
和挺括的正装相对,眉梢处轻点风流。
葛烟因着他的动作,下意识整个人便倾身往后仰,她原本柔韧度便好,此刻因着他的些微靠近,往后稍折出格外柔软的模样。
像是在狂风中仍显韧劲的蔓沙陀罗。
“我只是突然改变了主意。”他似是笑了下。
“那个以后再用。”沈鸫言看向她,“今天这场,是我邀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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