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是母亲。
也就是说,他再不承认自己是唐家老太太的身份,起码他是不认了的。
恩断义绝。
这个词出现在脑海中时,唐老太脸上哪还挂得住?
“老太爷去世的时候说过,你们兄弟要相亲相爱,决不能……”
“姨母,我已经退让,您还想怎么样?”
面带难色的中年男人眼眶都红了,“莫非非要我和诗儿死在你们面前,你才肯罢手?”
就连唐诗都傻了眼——
爹,没想到你竟然还会唱苦肉计。
不过这一出戏唱得好唱的秒哇。
瞧瞧,这话一说出口,其他人都不乐意了。
“我说老太婆,你别太得寸进尺,人家唐探花都退一步了,你还不分家,不分家行啊,让你儿子自戕了事。”
“就是,就你这态度,我瞧着唐探花的闺女这么瘦肯定是你虐待了,唉,真是最毒后娘心啊。”
“可不是嘛,你说这人咋就能这么狠毒呢,也不怕遭天谴。”
“可怜唐探花父女,受了那么多苦。”
唐安淮的苦肉计很是奏效。
唐老太的脸上是真的跟下了冰雹似的,冷的煞人。
“好,那就如你所愿,我们分家。”
京城唐家的宅邸早已经被查封,他们流放到河套府这边压根没有什么家产。
压根没啥好分的。
只是把责任分一分罢了。
唐老太是唐安斌的生母,自然是跟着三房。
作为补偿,长房和二房要给三房两石粮食,当然这补偿是唐安斌提出的,“不然让我跟母亲活活饿死吗?”
他可以提,唐安淮自然可以不答应,“那还是别分家了,三弟该谢罪的谢罪去。”
好了伤疤忘了疼是唐安斌的本色。
唐安淮这话让他气不打一处来,却又不敢说什么。
“大哥,你可真不愧是圣上钦点的探花郎,这般绝情绝义,传到京城去,不知道京城那边会怎么说。”
唐安淮压根不往心里去,“既然已经商定,那就这么办好了。我提醒一声,不问自取是为盗,若是下次再发生这类事情,可别怪我把这手脚不干净的扭送到官府衙门去。”
这就差指名点姓了。
唐安斌脸上神色有些挂不住,瞧着这父女俩走了,这才拉着唐老太的胳膊抱怨,“娘你看大哥他简直不把您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