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打开,一行人快速涌了进来,每个人都腰佩战刀,手持弓弩,俨然一副来势汹汹额模样,为首一人乃是一名两鬓微微发白的中年男子,男子身着一身青色的衣裳,贵气十足。
“相爷,您来了!”秦苏原本正处在两难境地,已经准备拼命了,但随着此人的到来,秦苏脸上终于松了一口气。
来人正是当今有名无实的丞相秦政,但尽管因为一些原因不涉朝政,秦政身上的那一股上位者的气场,已经让一些人感到有些压抑。
林阳虽然未曾见过此人,秦政对林阳也不过是耳闻,可就在他走进来的时候,两人身上的气势便交织在一起。
林阳身上虽然十分平静,就仿佛是什么也不在乎的态度,深深的影响到了来人的心境,他走到林阳的身前,低头看了一眼已经张开嘴巴,但却不敢说话的儿子,眼神之中隐隐闪过一抹失望。
“秦苏,你失职了!”秦政直言不讳的指责,让秦苏顿时面色惭愧起来。
他知道自家相爷说的是什么意思,旁人只知道他秦苏是秦少河的随从,是秦府的管家,但实际上秦苏还兼任着秦少河的师傅一职,负责教他武艺和为人处世。
只是,秦少河天性散漫,心胸极为狭隘,对于自己劝学之言实在是有些抵触,更遑论自己要他学武了。
学武是一件苦差事,秦少河的性子,注定是花天酒地的纨绔,不是习武杀敌的强人,所以秦政说他失职了,秦苏也没敢反驳一句,只是默默应了下来。
“从明天起,你不再担任少河的随从,回来跟我吧!”秦政直接无视了林阳,自顾自的训斥着自己的人、
“老奴遵命!”秦苏轻轻点头。
至于林阳,对于秦苏的无视,却是没有任何的变色,反而是嘴角微微掀起了一抹弧度,也不说话。
只不过他心中却是有些不屑:“想要以这种方式来告诉我,我不配做他的对手吗?真以为他出现在这里,就能保秦少河周全了不成?”
柳如是站在林阳的身边,看着秦政,面色有些不悦,尤其是看到秦政带来的那些人,单单是这一队护卫,便足以称得上是精锐,秦政被自家父皇制裁之后,竟还是豢养了如此多的高手?
“少河,跟爹回家!”
秦政见林阳无动于衷,便直接将秦少河从地上拉了起来,秦少河见自家老爹出手了,这才满心欢喜的站了起来。
“怎么,要仗势欺人?”林阳冷笑出声:“也不赔礼也不道歉,真以为带了一批人来,就可以仗势欺人不成?”
“有吗,你们看到我仗势欺人了?”秦政闻言,这才抬起头来,冷笑说。
“没有!”他带来的那一批人齐刷刷的举起了手中的兵刃,声音喊得震天响。
“没有吗?你们觉得呢?”林阳咧嘴一笑,对身边的柳如是等人说。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带刀带弓弩砸坏了我们的殿门,还不是仗势欺人吗?”柳如是冷笑说。
“就是,仗势欺人也就罢了,还不准人说?”在场的沁雅阁的不少姐妹也是冷笑出声。
秦政听着四周嘈嘈杂杂的声音,脸上非但没有任何的波动,反倒是拂了一把胡须,笑问:“既然你们都如此认为了,那我就是仗势欺人了,你待如何?”
“我待如何?呵呵……”
林阳笑出声来,微微扬起自己的下巴,便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双掌,随后,二楼之上便直接出现了一队人:“想在我这里仗势欺人,你欺一个试试!”
“你可知我是谁?他们敢……砰!”
秦政的话没落下,一枚箭矢便直接贴着他的脸擦过,秦政原本含笑的脸上,顿时就被擦出了一道血痕。
“大胆,此乃相爷,当朝公爵,你们要找死吗?”秦政的一群随从看到这一幕,也都是露出了愤然的神情,手中的弓弦瞬间绷紧。
“公爵又如何,就可以明目张胆的欺负人?”林阳冷笑一声,满是不屑。
“不得不说,你的胆子如传闻一把,大得出奇啊!”
秦政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他伸手摸了一把脸上的血渍,眼神冰冷的看着林阳:“你可知道,谋害国家勋爵的后果是什么?”
“搞得只有你是国家勋爵一样,我这个伯爵虽然小,苍蝇再小也是肉,你的混账儿子欺负到我头上了,你又带人来仗势欺人,不知这个罪名怎么判?”林阳满脸的冷笑。
“那就让官府来处理!”秦政直接说。
“我没意见,但今天就算是皇帝陛下亲自来处理,你这混账儿子还有你这个混账老子,要是不给我味道,不给我孀嫂一个交代,这件事没完!”林阳没有丝毫的犹豫和退让,强势的盯着秦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