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多谢王爷关心,我已无大碍。&rdo;季恪简扯了扯嘴角,慢慢撑坐起来。
季夫人连忙搭了一把手,一迭声唤御医。
候在一旁的御医赶忙上前,一番检查之后笑逐颜开:&ldo;夫人放心,世子并无不妥之处。&rdo;心里纳闷,季恪简脉搏有力,强壮的很,可偏偏就是莫名其妙的昏迷了一天一夜,怎么也唤不醒,莫名其妙的又给好了,奇哉怪哉!
&ldo;可我看他脸色?&rdo;季夫人忧心忡忡的望着儿子苍白的脸颊。
御医道:&ldo;这是因为世子一日未尽食。&rdo;
季夫人忙道:&ldo;是的了,这都一天没吃东西了,&rdo;她扭头正要吩咐人去把一直温在外头的燕窝粥端进来,就听丫鬟道:&ldo;世子夫人已经去取燕窝粥了。&rdo;
&ldo;娘放心,儿子真的没事儿。&rdo;季恪简温声道。
看了又看,季夫人悬在空中的那颗心落回肚子里,轻轻打了下他的手臂:&ldo;你这孩子,可是要吓死我了,好端端的怎么昏迷了呢?&rdo;
季恪简笑了笑,余光掠过站在远处的宋嘉禾。原来他只昏迷了一天,可他觉得已经过了好几年。
一梦犹如历经一生。多么光怪陆离的一个梦,却又那么的真实,真实到他现在还沉浸在其中不可自拔。
季恪简想起了早两年做的那些离奇的梦,与这一梦连贯起来,他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季夫人放心之后,终于想起被撇在一旁的魏阙和宋嘉禾,歉然一笑:&ldo;失礼了。&rdo;
魏阙微微一笑:&ldo;季世子刚醒,需要照顾,我们便不做打扰,改日再来探望。&rdo;
宋嘉禾微笑附和着点了点头。忆及方才季恪简的眼神,她觉得有些古怪,可又说不上哪儿。
寒暄两句,季夫人亲自送出了营帐,毕竟魏阙身份不一样。
在帐门口,遇见了端着燕窝粥回来的许砚秋。
&ldo;王爷、嘉禾要走了?&rdo;许砚秋温声道。
宋嘉禾道:&ldo;恩,我们有空再来。&rdo;瞧了瞧她的脸色:&ldo;你也注意自己身体。&rdo;
&ldo;我省的。&rdo;许砚秋柔柔一笑。
离开的宋嘉禾心情颇为不错,季恪简总算是醒了,随后便想起刺客一事,转头问魏阙:&ldo;事情查的怎么样了?&rdo;
魏阙笑:&ldo;才一天的功夫哪有这么快,你莫着急,我使人留意着,一有进展就来告诉你。&rdo;
宋嘉禾点了点头&ldo;你待会还有事儿吗?&rdo;
&ldo;无事,&rdo;魏阙笑吟吟望着他:&ldo;你有事?&rdo;
&ldo;我想去跑马。&rdo;想起方才营帐内魏阙挡在她面前,宋嘉禾有点儿不自在,不知道他是不是生气了,遂想哄哄他。
魏阙笑着点头,终究将疑问压了下去。
早两年,他就在无意间发现宋嘉禾对季恪简有好感,不过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再后来,那点好感就没了。这一点,他能确定,也不担心宋嘉禾会旧情复燃。
问题出在季恪简身上,想起他看向暖暖的眼神,魏阙剑眉微皱。
&ldo;这粥的温度,正好入口。&rdo;许砚秋递上粥。
季恪简接了过来,对她轻轻一笑:&ldo;让你担心了。&rdo;
季夫人道:&ldo;可不是,这一天砚秋都没合眼,脸都熬黄了。&rdo;小两口结了婚,相敬如宾,可季夫人瞧着缺了点新婚夫妻的热乎劲。
许砚秋低头一笑:&ldo;这都是我该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