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云仰头一脸担忧地看看着霍子墨,伸手握着他的手,小声道:“阿兄不难过!我们一起努力。”
霍子墨苦笑!这不是难过不难过的问题,而是两个妹妹医药不断。她又一直在用药,有些山上寻不到的药也要花钱买的。家里一共七张嘴!还养着好些家禽都是要吃的。
回了房,霍子墨数了数钱箱里的钱,这段时间虞青凤换了药,两个奶娃又花了点。家里仅有八十余两银子了。若他没收入,仅凭舅舅那点军饷断然过不了日子!
翌日,霍子墨便打起精神出门找活儿干,他别的不会干,但算账抄写却是行的。但事情影响之严重,出乎他的想象,人家一看到他询问了姓名立马拒绝了。
甚至出入雀儿巷,人们看到他都远远避开,好像怕他突然提刀杀了他们似的。除了李屠夫一家仍然和以往一样待他们外,人人避之不及,林河家也是如此!
霍子墨也没有想到,自己会从人人称赞的翩翩小君子,变成人们眼中狠毒凶残的嗜血的杀人狂,这事还牵连到自家十八代祖宗去。个中滋味一言难尽!
这日黄昏,李屠夫突然登门,提了五斤猪肉还有一大筐萝青菜瓜豆几尾鱼来。进门便道:“小郎君的事,我们也知道了。清者自清,不必担忧!等风头过了便好。
这活一时半会找不到,想来你家开销紧的,这些且拿去吃。这杀猪的活,咱也不好请小郎君帮忙。旁的咱帮不上忙,但家里要是缺吃的,可以先到我家拿着。”
郑姆连连道谢!
李屠夫豪爽地道:“不谢,咱一看小郎君就不是平庸之人,没准日后他还能提携一下我家小夏子呢!走了,一会还得杀猪。筐萝明儿让小夏子来拿。”说完,挥手离去。
霍子墨在厨房里洗澡,自是听到了。情知是这几天李夏赶车陪自己找活干,把事情告诉了李屠夫。不禁感慨,俗话有云:“英雄每出屠狗辈!”果然不假!
二姆一起把东西抬到客厅。
杨姆欢喜地道:“三天不到,两位小小娘子花了十多两医药钱,正愁着吃了上顿没下顿,这下可好了,至少到省下五天的菜钱。明儿让大夫换副好一点的药。”
郑姆道:“明儿我带她们去看病吧!这几天都在忙个不停,夫人的药都用完了。你赶紧去挖些回来,要不然她该生气了。她这药是耽搁不得的。”
沐浴出来的霍子墨,道:“杨阿姆带我去挖,等我认得了药,我去挖。家里三个小的,一个人根本看不过来。”
确实是如此,都在家还好,出门一个人根本看不过来。之前带双胞胎看病,是两位阿姆一起去,霍子墨在家带子云。今时不同往日,二姆也不跟霍子墨客气,应了下来。
虞青凤这次闭关已有七天没出来了,送给她的吃食也分毫未动。从前最长时间不过是四五天。
霍子墨到地窖前凝视聆听了一会,也没听到啥动静,不过她交代过,她没拉铃铛不许打扰,虽担忧也不敢进去看。
霍子云跟在他后头回去,心中深感疑惑,“阿娘都不用吃东西吗?她该不会是神仙吧?”感觉阿娘和别人不一样!
霍子墨苦笑,“她要是神仙,咱们就不会为了一日三餐奔波劳碌愁白头了。”
“嗤!”地窖的盖子忽然打开来,虞青凤从里头走出来,阴阳怪气地道:“你们孝敬我香火了吗?幻想我给你们变出一日三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