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础大骇,心中一片恍惚,就在不久前,他还与谭无谓谈论天下大事,意犹未尽,突然却被一名女子按在床上反抗不得,世间反差莫过于此。
薛金摇扯掉丈夫的新衣,自己也褪去长裙,将他紧紧搂在怀里,然后就不知道该做什么了,僵持良久,她说:“该你了。”
徐础拒绝开口,将这段经历视为奇耻大辱。
“你怎么不动?”
“我不知道该怎么动,咱们就样躺会吧,你说水到渠成,大概是还没到时候。”
“有道理。”
两人就这么躺着,更让徐础感到羞耻的是,他居然觉得很舒服,困意袭来,眼皮直打架。
薛金摇也困了,打个哈欠,“你怎么样?”
“还是那样。”
“那就先睡吧,等我醒来,向我娘问个清楚。”
“你放开我。”徐础有点口是心非。
“睡吧睡吧。”薛金摇没松手,反而在丈夫胸前轻轻拍了两下,像是在哄婴儿入睡。
徐础真睡着了,一觉到天亮,睁眼时,薛金摇已不在床上,桌上的酒肉还在,银盔银甲则已消失。
“天哪。”徐础悔恨莫及,他原以为降世王的女儿就是一名粗壮些的普通女子,绝未料到她既是女神棍,又是大力士,而且个性单纯,没准会将昨晚的事情到处传扬,那自己好不容易建立的威名将会付与流水。
徐础急忙穿衣起床,看到神棒还在,拿在手里,急急出房。
外面的卫兵换了一批,见到吴王,全露出暧昧的微笑,降世王妻弟小六子以长辈自居,上前道:“吴王,你以后就是我的外甥女婿,咱们是一家人,有什么事,你找我,我通能能给你解决。”
“多谢。”徐础笑道,“金摇姑娘人呢?”
“被我姐姐叫去,拜见婆婆。”
徐础一愣,“王妃还在?”
“对啊,我姐姐留在府里,姐夫回宫里去了。他留下话,说吴王这两天不必管事,也不用去见他,好好休息,以后有你忙的。”看到神棒,小六子心里有点嫉妒,“吴年真是年少有为啊,这么年轻就得到我姐夫的赏识,我们跟随他多年,都没得到过机会。”
徐础伸手指天,“弥勒垂顾,非我之力。”
“嘿嘿。”
“我想出趟门,可以吧?”
“当然可以,姐夫说了,吴王想去哪就去哪,东都属于你们两人。”
徐础将神棒别在腰间,拱手告辞,他还有比薛金摇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孟僧伦昨晚没有离开,带领吴兵守在前院,见到执政,立刻过来贺喜。
“回营。”徐础出府,骑马前往西城军营,路上让孟僧伦去见曹神洗,“从他那里带个人出城,什么也别多问。”
孟僧伦领命而去。
军营里,贺喜的人一拨接一拨,徐础遍赏将士,派人去请蜀王甘招。
甘招转眼就到,原来他已在路上,用不着请。
“吴王可算回来了。”甘招省去寒暄,连茶水也不喝,直接道:“诸王各生疑虑,众将都要返回自家。吴王……究竟做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