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反映过来的时候,嘭的一声,车子撞上了旁边的大树,车子重重一晃,头撞在了方向盘上,一疼,就感觉到脸上有沾沾的温热的东西流下来。
是血。
“容总,容总!”很快,外面有两名黑衣人出现在车旁,叫着容修烨的名字,他抬眸看了看,觉得眼熟,后来才想到,是以前他让何言之护在他身名的两名保镖。
“容总,我们送你去医院。”一名保镖说道,拉开车门把容修烨扶下了车,另一名保镖在打电话给何言之,准备离开的时候,容修烨让其中一句保镖手机拍了照片。
很快到了医院,何言之处理着手续工作,容修烨阖着眼躺在病床上,心里思绪复杂。
“把这事通知媒体吧。”何言之近来后,容修烨说了第一句话,何言之微微一顿,要换以前,这种事容修烨都是低调处理,现在竟然主动通知媒体。
“好。”没有问原因,何言之把照片发到了娱乐日报那边。
这一晚,容修烨睡得很不安稳,昏暗的病房里,脑海里全是唐谷雪跟乔淼两个人的脸换来换去,还有,周燕琼死去的样子,扰得他一夜未眠,翌日醒来的时候,脸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关于容修烨严重撞车事故的新闻传得很快,而也同样是当天,容修谨跟夏芯安结婚的消息刊登在了报纸上,两则消息就像对持似的,成了大家饭后闲话。
无非说的是长得像容修烨前妻的女人夏芯安要退给大哥,作为爱着前妻的男人,却借醉消愁,然后出了车祸,豪门人啊,真会玩。
不是玩替身,就是玩兄弟爱一个女人,,啧啧啧……
容子令看到两份报纸,都是头条,一个容修烨,一个容修谨,都是他的儿子!在吃早餐,把手里的碗重重的砸在了地上,看着坐在对面的贺洁月,“你看看你儿子干的事。”
贺洁月现在也不像以往那般忍耐,大有撕破脸的嫌疑,也手里的碗也重重的甩在了地上,“你那个儿子干的难道不是好事吗?这种事,以前遮遮掩掩的,怕被别人报道,现在……你自己不看上面的照片吗?这像是偷拍吗?角度那么好!”
贺洁月是一个很聪明的人,若不然也不会跟容子令生活那么多年,甚至是容子令身边唯一的女人,可是因为容修谨一事,贺洁月彻底失望了,她恨容子令偏心,更恨当初自己动作慢了,让容修烨得救了!要不然,容家的所有都是她儿子的!
现在更是被容文耀把证据拿挰着死死的,她不敢有什么动静!这种怨气压得她要按捺不住了,所以,也不再像以前对待容子令,隐忍着自己的脾气,处处装得大方,优雅有致,现在是要吵,大家都吵!
反正都不是好人,也就别装模作样!容氏儿子得不到了,她还指望什么呢?
“你就会偏心着他,以前你是跟我说对周燕琼没有感情,修烨只是意外,容子令,我当初真的是太傻了,才会相信你这种谎话!你把整个容氏都给了她儿子,这就是你说的没有感情吗?你骗鬼吧!”贺洁月梗着脖子吼了起来,尖锐的声音吵得容子令脑子嗡嗡作响。
想到这几天出去,别人明里对着他礼貌有加,背地里呢?还不是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窃窃私语议论着什么?
然后,想到以前的事,容子令阴沉着声音道,“你别把自己说得那么高尚,你以前跟季航生的事,我有说过什么吗?”
贺洁月脸色一白,连着唇瓣都在颤抖,“你,你胡说什么?”
“贺洁月,就算你装得再像,又怎么样?你做过什么,你比我更清楚,那些帐,我现在都懒得再提!你为了嫁给我,倒也费尽了心思,只是我没有想到,我娶的人竟然是季航生的破鞋!”甩下这句话,容子令甩袖离开,外面冷风阵阵,贺洁月瞬间感觉全身冰凉。
怎么会,怎么会……容子令怎么可能知道?几十年过去了,他从来都没有说过什么啊?也没有表现过有异常!
她一直以为自己把这段过去隐瞒得很好!却没有想到,老了,才被容子令刮出来,一时之间心底暗涌翻滚,一转头,就看到往后院的走廊处的老爷子,容文耀。
贺洁月的脸更白了!
应该什么都没有听到,贺洁月手指慢慢握成了拳头,强装一笑,“爸,天气转凉了,你怎么出来了?”
“一家人吵得闹翻天似的,要传出去,不是让别人看笑话吗?”容文耀冷沉着声音说了这么一句,之后。转身也往院子门口走去。
阿权拉开车门,老爷子坐了进去,阿权关好车门,上了驾驶位,车里开着暖气,才有了点暖意。
入冬了,不像南方的城市,北城一入冬,寒得刺骨,天阴霾,冷风吹得很得瑟,两旁的树木不知何时只剩下零碎的几片树叶,随着冷风摇摆。
“阿权啊,你说我那么坚持为的是什么?”容文耀很苍凉的口吻,虽然话没有说得那么直白,可是阿权却听清楚他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