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务之急,当务之急是如何稳妥地、不动声色地、神不知鬼不觉地处理好一沓钱的问题。
可在月光县,要做到这一点真难啊。如果我走漏了风声,可能冷学剑的老婆会处于危险的境地中,那我这个被冷学剑的老婆寄予厚望的县委书记,就是失职啊。
想来想去,我给月光县纪委书记兼监察委主任刘勇刚打了电话。我县为了贯彻落实国家监察体制改革的要求,成立了监察委,撤销了县监察局,由刘勇刚担任监察委首任主任,县纪委副书记兼监察局局长戴希望担任监察委副主任,继续担任纪委副书记。
我把到德国来的情况,跟刘书记作了简单的通报。
“常书记亲自出马,果然首战告捷,不同凡响啊。”刘书记说。
“哪里啊,不到最后一刻,还不能说成功啊。”我说。
“我怎么感觉胜利在望啊。”刘书记说。
“我也期待着,能签订一个理想的协议啊。”
“希望你能凯旋归来。”
“刘书记,县里有什么动静啊?”我问。
“虽然是波诡云谲,但还没有看到大风大浪啊。”刘书记说。
“那个汤吉祥,居如意怎么样了?”
“虽然一直在跟他们办学习班,但他们对红庙乡的环境污染原因,对自己没有履职尽责完全没有进行深刻反思。也不主动向组织如实反映情况,交代问题。他们漫不经心的,根本就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对自己的问题,好像没有一点悔过的意思,好像无所谓。”
“又一个月过去了,不能由着他们了,该给他们收缰绳了。”
“我也是这样想的。”
“你先拿一个意见,等我回去后,马上办他们。”
“行。”
“那个柳顺平怎么样了?‘留置’这么长时间了,还是不开口吗?”我问。
“还是跟一个月前一样,顽固的很,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打死都不开口的样子。”刘书记说。
“你不是说有‘独门暗器’吗?保证两节后让他开口的,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开口啊?”
“我们正在跟柳顺平宣传《监察法》,还打算搬出柳顺平的母亲来开导柳顺平,你放心,他会开口的。”
“那个周怀南怎么样了?”
“他比柳顺平更顽固,根本不把我们的工作人员放在眼里,到目前为止,还是没有开口。”
“在这一个月,你们做了什么工作啊?”
“我们告诉他,跟他打得火热、称兄道弟的矿老板焦作斌、黎西煌已经被通缉,在逃避追捕中,黎西煌已经死亡,黎西煌的父亲猝死,焦作斌东躲西藏,正在惶惶不可终日。”刘书记说。
“我们告诉他,月光县的世道已经变了,月光县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月光县了。我们就是要让周怀南知道,事情没有朝着他们希望的方向发展。只有老实交代问题,争取从宽处理,才是唯一的出路。”刘书记说。
“我回去后,再好好商量一下,要对这些顽固不化的人,给点颜色看看。菩萨心肠已用尽,该使用霹雳手段了。”我说。
“行,等你回来,我们再商量。”
“有一件事,我想请你去办一下。要不动声色,神不知鬼不觉地去办。”
“你放心,我一定严守秘密。”
“只有交给你办,我才放心啊。”
“什么事啊?”
“在矿老板脱逃事件中,我们处理了几个看守所干警,你还记得这件事吧?”
“当然记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