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师,他梁山将我儿伤得如此之重,你得替我报仇啊。”曾弄看着手臂被齐齐砍断的三子曾索,对史文恭道。
史文恭微微拱手,茫然的看向对面阵中一眼。一提手中方天画戟,轻夹马腹。
立在阵中不发一言。
柴进见他出阵,虽然不认识,可看那模样气度,猜到该是那史文恭了。
“哥哥我去!”酆泰被抓,心头压着一把火,如今刚刚回来,正要出口气,直接请战道。
“这人武艺十分了得,若是在马上,小弟自认非他敌手。”武松在旁认真的道。
“他娘的,这般鸟强?”
酆泰知道自己和武松的武艺,尚在伯仲之间,马上自己稍微强些,步战武松更强,可此时听他这般直接夸一个人,还是很少的。
柴进回头看去。
他们二人朝夕相处日久,早就不需太多交流了。
王进会意,一提铁枪,也不说话。慢慢驱马走入阵中。
孙立上山不久,还并未与王进交过手,可关胜等人却是实打实的领教过的。此时见王进居然出阵,皆不可思议的看向对面那位。
“曾头市居然有此高手,需要王教头亲自出马?”滕戣心头惊讶。
关胜一抚长须,没有说话。
这梁山之上高手众多,而且武将之间胜负生死,更有诸多因素。特别是旗鼓相当的两个人,更不是一场胜负,就能决定谁强谁弱的。
心态、耐力,甚至当天武将、马匹的身体情况等等诸多原因,都可以成为一场打斗的胜负手。
可不管他关胜如何自负,这梁山之上,却也有那么几个人,让他心服口服的。
“小可史文恭,为曾头市枪棒教师,特向梁山头领讨教。
王进祖辈做为东京禁军枪棒教头,知道这用方天画戟的,不是绣花枕头就是高手。而看他这模样气度,只能是后者了。
也客气的拱拱手,“小可王进。”
说完二人做个请的手势,几乎同时战马一声长嘶,向对方冲了过去。
一个梁山之上默默守护寨主的禁军教头,一个躲在曾头市里寂寂无名的庄兵教师,在两军阵中,你来我往,毫不停歇的斗了七八十回合,仍是不分胜负。
而两边阵中上万士卒,没有一人呐喊,皆是凝神静气的盯着马上的二人,像是生怕发出一点声音。
两匹骏马在场中,扬起阵阵泥土,而上面铁枪画戟来回交错,传出声声脆响。
又是上百回合。
可就在此时,一直眯着丹凤眼的关胜,忽然眼中光芒一闪。
“要输了!”
话音刚落,只听王进大喝一声,“撒手!”
前头马上史文恭,神色大变,方天画戟已被铁枪挑向空中。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只觉一阵寒风袭来,铁枪已经逼到胸前……
“好!”
“王教头威武!”
沉默了半天梁山阵中,传出震天的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