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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酒吧回来,江之炎已经彻底醉了。
他甚至记不清自己是怎么上得楼,怎么开的门锁,怎么倒在这沙发上。
噩梦缠绕,他惊了一身的冷汗,再睁开眼,已过凌晨四点。
他喘息着平静了许久,起身去了书房。
书房里还放着从沈钧抒那要来的温念案件档案袋。
时隔两月,江之炎再次打开。
将所有现场照片和案发过程全部梳理了一遍,而后在清晨六点钟,给沈钧抒拨了一通电话。
后者最近刚忙完一个案子,在家放大假,一早正睡的舒坦,就被这不间断的铃声给扰醒。
他抓着被头狠一摔,接了电话,满满的起床气:“说话!”
“钧抒。”江之炎极为平静,“出来吃早饭吗?”
“吃个屁!”沈大人恼,“有事说事!”
既然如此,江之炎也不拐弯抹角,握着手机,声线沉稳:“我想翻查温念当年的旧案。”
“查旧案?”沈钧抒睡意一下去了三分,“你有新证据?”
江之炎:“没有。”
沈钧抒:“没有你说个屁!”
江之炎:“不过我发现一个疑点。”
沈钧抒默了三秒:“等我一下,换个衣服吃早饭。”
——
一周后,温念去社团替秦沐一道交过图,搭公交回家。
半小时的车程,她心不在焉的从公交车上下来,一路走到自家单元楼下,抬眸就望见站在门口的江之炎。
寒冷的天,他穿着件鲜红的圆领毛衣,里头只衬着羊绒高领。许是站在寒风里许久,他一双手冻的有些发红。
温念心疼一阵,却也只敢瞟一眼,快步过去开门。
江之炎眼疾手快拉住她,寒意瞬间透过她的掌心刺激了一下大脑。
温念挣扎了两下,无果。
他手腕稍一用力,将她整个人拉进了怀里,薄凉的气息打在她耳边,只听他沉沉道了声:“温念,我们聊聊。”
温念下意识伸手一撑,迅速从他怀里退了出来,羞怒的比着手语:[江老师,我说过了,这样对你对我还有你的未婚妻很不好!]
“我没有。”他忙说道,沉着声线,再一次强调,“我没有未婚妻。”
温念全然不信:[江老师,你可不可以别再骗我了?我很累真的很累。]
“温念。”他重新握住她的手,墨黑的眼里映满她的身影,“我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