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人边吃边聊,直到傍晚的时候,孟兆华才开着汽车拉着一帮人,将各自送回家里。
吕律也喝高了,好在酒品还不错,被孟兆华背着送到家里的炕上,睡的呼呼响。
这一觉,直接就睡到半夜,一下子惊醒,看到陈秀玉搂着孩子,就安睡在自己旁边,他才稍稍松了口气。
起床给自己冲了一杯蜂蜜水喝掉后,这才又回到卧室继续睡觉,却看到陈秀玉支棱着手斜躺在炕上看着自己:“律哥,你咋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吕律看着陈秀玉,不由冲她翻起了白眼:“是不舒服,心里很不舒服!”
“咋了?”陈秀玉坐直身子,关切地问。
“你说咋了?”吕律反问。
陈秀玉被问得一脸莫名其妙,随后伸手过来摸了摸吕律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额头:“没发烧啊!”
“你在蜂场拴熊的事儿,我回来了,你居然都不跟我说,要不是今天去农场,听蒙哥说起来,我还不知道呢!”吕律嗔怪道。
“我这不是怕你担心嘛,再说了,你看看我和孩子,不都好好的吗?我可是打过狼,捆过熊瞎子的人……”
果然,陈秀玉又开始嘚瑟上了。
只是,她话刚到一半,就被吕律打断了:“我觉得你是欠抽……”
于是,陈秀玉被狠狠抽了十多分钟,直到两人都累瘫了躺在炕上。
“以后再去农场那边,把半自动给带上吧!”吕律搂着陈秀玉,叮嘱了一句。
陈秀玉轻轻点了点头:“嗯!”
有些事情避免不了,意外无时不在,吕律只能让陈秀玉武装起来,以她的枪法和灵性,吕律相信,她会有足够的能力应付这些意外。
第二天,吕律一觉睡到太阳晒屁股才醒来。
这是他这段时间睡得最舒服的一夜,精力恢复了不少,只是酒精的余威还在,让脑袋有些昏沉。
他朝着窗子外面看去,见陈秀玉在给院子里养的笨鸡撒苞米喂食,三只猞猁就蹲坐在一旁,还在打着呵欠。
吕律也没急着起床,看着躺在自己旁边,转着眼睛四处张望,不时踢蹬下双腿,抬抬两只小手的孩子,他朝着孩子伸出一根指头,发现小家伙已经会抓握,在吕律抖动指头的时候,逗得小家伙咧嘴一笑一笑的。
直到大半个小时后,整个人头脑彻底清醒了,他才起床,给孩子把过屎尿,见外边还稍微有些凉,也就把孩子捆在襁褓中抱了出去。
见吕律出来,正在给獐子进行食物配制的陈秀玉笑着问道:“咋不多睡会儿?”
“差不多了,昨晚黄昏睡到现在,都十多个小时了,再睡下去,身上该酸疼了!”
吕律简单地应了一句,走到陈秀玉旁边,看着她做事儿。
獐子这玩意儿,不同季节对食物的选择性不同,夏秋季节喜欢山芋藤,冬季喜欢吃女贞和冬青,春季则偏好莴苣和大戟。
每次配的食物不能少于五种,是件挺麻烦的事儿,好在这些草叶获取比较容易,养殖场里也有足够的活动空间,养殖下来,还算顺利。
偶尔一阵山风吹过,吕律闻到了一股子像是折耳根的腥气,心头不由微微一喜,他知道,这是雄麝进入发情期开始分泌麝香了,要不了多长时间,可以取麝香了。
事实上,麝香容易让怀孕的女人流产,更多是宫斗剧里传出来的东西。
它是有能在怀孕女人分娩时助产的作用,但跟怀孕和流产关系并不是很大,不然,医生只需要让人闻闻麝香就能完成人流操作了。
再说了,不少高级香水,都跟麝香有关,那么多人在用,岂不是很危险。
小的獐子,得十八个月后性成熟,最好的取麝香时段,得从第三年才能开始。
就草甸子里的这些獐子,对于吕律来说,到了第三年,又能增加不少。
在兴安岭,獐子的数量实属不多,能弄到这么些来养着,算是不错了。关键是,得了麝香,想卖高价,是个不小的麻烦事儿,也是真心不好伺候,能不能凭借它们赚到大钱,还得看出售顺不顺利。
见天气大晴,吕律去将在屋里又烘了一夜的四个棒槌取出来,挂在屋檐下晾着,经过这段时间的晾晒烘干,四个棒槌都缩小了不少。
趁着陈秀玉在忙,吕律将在怀里睡着的孩子放到悠车子里躺着,动手做早饭。
在马金兰和段大娘带着饲草来到草甸子,一起吃过饭后,吕律用马金兰赶来的马车,将买来的香柏木装车里,带着前往左松龄家里。
天气渐冷,为了洗个舒服的澡,得早点把浴桶准备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