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原先在沈鸫言说亲自送她去芬兰时,葛烟就在想了。
这架湾流就那样静静地候在偌大的停机坪上,一副早就准备好了的架势。
………他大概早有打算。
没想过那句她的每一场他都会参与就这样在此实现。
葛烟再抬眸朝他望去。
沈鸫言清疏眉目衬着舷窗外的碧天白云,“还不睡的话,等我忙完了过来和你讨论讨论。”
能讨论什么?总共是又要被捉着讨论到那不可言语的另一面。
葛烟被这句浸得耳根都有些红,知晓他这其实就是间接地回答她了。
但到底又怕他不等忙完,现在就要来个讨论之类的劳什子活动。
她卷翘长睫颤起,半拖曳过被角遮住下颌,“那我还是要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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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飞机抵达机场专人停机坪时,当地时间正值凌晨过两点。
近处天际被机场大厅所显出的亮堂映衬,泄出点蟹壳青的白。不算灰蒙的天裹挟着湖水般的淡蓝,空气里隐隐泛起海盐浸过似的清新。
芬兰这个时节是夏令时,同归北半球,气温虽不太高,却也比先前那回的雨雪之时,要来得暖融一些。
上次沈鸫言过来寻她那回,两人当天是在赫尔辛基留的宿。
当时是芭蕾国际赛组委会给她安排的房间,他来了便随之住下。
而这次再飞往芬兰,葛烟携人过来,是在芬兰的帕尔卡诺。
原先因为离芬兰的芭蕾剧院近,才选择在这边购置房产。
像是觉得以后总会再来似的,她打算回国的那段时间,并没起过转卖的念头。
眼下正好便印证了那会儿的心之所想。
因为她确实又来了,还多带了一个他。
这一处曾久居过的公寓单单落了空,被闲置了将将大半年。
缓缓推门进去时,迈步来至窗前,往外眺望便能觑见波地尼亚湾。
沈鸫言站在她身后,视线撂过再落入她的面颊,“这是你之前住的地方?”
“嗯,这里离剧院近,风景也还可以,往来的人虽然不算多,也不至于是那种很偏僻的屋层。”欧洲这边人少稀疏,女生独居总归还需小心。
牵着沈鸫言一路介绍了她这还算从年少起便住下的起居地,也不知过了多久,葛烟翘起唇角问他,“………你觉得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在这里住怎么样?”
沈鸫言清凌目光似是凝了云雾,即刻便能滴下水来,“会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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