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宛芝听着妹夫二字,脑海之中好生琢磨了一番话才拒绝道:“太后娘娘,楚郡王的确是个出色的郎君,为人聪慧样貌更是如同谪仙,更是难得的栋梁之材,云萱她蒲柳之姿实在是配不上小郡王。”
太后道:“诶,宛芝,你此言差矣,哀家见云萱这孩子长得机灵美貌,听闻她学识也不差,你不必妄自菲薄了,你们陆家女儿都是极好的。”
陆宛芝又道:“可是太后娘娘,我听楚郡王他说,他已有想要娶的姑娘了,这……”
太后说着道:“他若是真另有想娶的姑娘,方才听到要与伱们陆家姑娘定亲,哪会这般喜悦?哀家可甚少见他这么开心过的。”
陆宛芝心想,这赵珩不会是为了故意报复她吧?她常说嫁给赵珩的姑娘乃是倒了霉,他这会儿借答应皇太后赐婚来报复自己?
可这也不该,皇太后都回来了,赵珩直说自己打过他二十板子,太后必定饶不了自己的。
何必还要为了报复自己,竟然连自己的婚事都答应了?还是说赵珩当真喜欢萱萱?
太后轻笑道:“哀家在宫中办了晚宴,等会你们一起用膳吧。”
陆宛芝只能应下。
花园之中的赵珩走路都轻快了许多。
萧兰走到了赵珩身边道:“郡王爷,多日不见了。”
赵珩看着跟前的萧兰道:“你是谁?我们以前见过吗?”
萧兰诧异道:“郡王爷,您忘记了,元宵节的时候我们还在赌坊之中一道玩过叶子牌和骰子的。”
赵珩还真忘记了,他道:“你不要再提叶子牌和骰子的事情了,宛芝她不喜欢这些的,本郡王已经答应过她身为清澜书院学子一日,我就再不碰骰子了。”
萧兰连道:“这武安侯夫人是出了名的大才女,文人才女名声最为要紧的,可她哪里知晓这为着名声捆绑一生,倒不如自由率性而为来得真。”
陆云萱听着跟前这女子的话恼了,“你这什么意思,说我姐姐是故意沽名钓誉?何时赌博也算是自由率性了?这世间多少人因赌而家破人亡。”
萧兰道:“陆云萱,我可没有这么说,你想的也太多了些吧?还是说见着我与郡王爷时常一起斗蟋蟀,玩叶子牌,你生了醋意?”
陆云萱冷笑道:“谁吃谁的醋?郡王爷都不认识你,我姐姐才华全长安都知晓,她为人端庄明理知礼,只是你这种知晓玩乐不识字的无知野妇可比的。”
赵珩见着她们两个不知为何吵起来,他定是帮衬着陆云萱的,陆云萱说萧兰骂陆宛芝,那必定是骂了,“你到底是谁啊?怎么能进宫中?本郡王可不许你说我未婚妻子的坏话!”
萧兰眼前一阵模糊,眼泪在眼眶之中打着转。
陆宛芝过来时,就见着陆云萱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再看看萧兰,便问道:“这是怎么了?”
“芝芝,她说你的坏话,本郡王已经教训了她了!”
陆宛芝听着赵珩对自己的称呼道:“你叫我什么?”
“芝芝啊!”赵珩道,都快要定下婚事了,叫一声芝芝又怎么了?
陆宛芝抬头看着赵珩,“前几日在马车上你还说不是你装得耗子叫,这声芝芝和我在马车里边听到的一模一样。”
赵珩只能笑了笑道:“是吗?那可能是我说的梦话。”
陆宛芝冷声道:“我是你的师父,你不能叫我芝芝。”
赵珩心想是快要定下亲事了,但还未真的定下亲事,叫芝芝似乎是有些不妥当,便道:“那我以后再叫。”
陆宛芝道:“你以后更加叫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