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崇衍冷冷地瞥了华尔德一眼,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寒气就上冻的华尔德立刻老实了下来。
一股无形的冷气在周围突然升起,吃饱饭的白榕搓了搓手,又焐了焐脸,舒服地打了一个饱嗝儿。
幸福啊,要是再来个小憩就更好了,虽然有点冷。
牧崇衍看着弯着眼睛心情很好的小星宠,下意识伸出手指戳向了小星宠的肚子,软软的触感从指尖清晰地传来,眼神竟不觉融化了些许。
正舒服地伸懒腰的白榕突然被一指头给戳地摔倒在地,小脸立刻黑了,可等他怒气冲冲地爬起来时,突然意识到自己还在暴力男的手里。
心里突地一跳,白榕看着把自己拢在手里的男人,没了饥饿感的怂恿,内心对暴力变态的害怕再一次占了上风。
看着被戳倒又爬起来的小星宠脸色变了,下意识又想去戳的牧崇衍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脸刷地一黑。
见男人的面色突然变黑,白榕整个人刷地一僵,下一瞬就怂嗒嗒地把自己缩成了一个猫球,但是又想到男人是在他表现地害怕不亲近的时候面色才变黑的,很可能对他这样畏怯的行为不喜,白榕忍着恐惧咬了咬牙,强迫自己重新站了起来。
手心被轻轻软软地一踩一踩,牧崇衍的心跳莫名快了几分,手指连忙动了动,生怕再次抽筋。
比自己还高的手指山威胁地动了两下,白榕害怕得心脏一紧一缩,可到底还是紧咬着牙关,强迫自己往前走去。
牧崇衍隐有兴趣地看着向手掌另一边走去的小星宠。
要表现得亲近,亲近。。。。。。白榕一边在心里哭着念叨,一边拼命压抑着蜷成一团猫球的冲动。
感到残忍暴戾的视线在身上扎着,邪恶的五指山势力在前方凶狠地叫嚣,觉得没有人会比自己更硬汉了,白榕抽了下鼻子,眼里包着两汪悲壮的泪水,觉得自己背后应该响起一曲《义勇军进行曲》!
深深吸了一口气,白榕扬着英雄人民永不低下的头颅,坚定又晃悠悠地走到男人微微拢起的手指边,突然勇敢地张开了他短短的胳膊——
抱住了那白皙劲瘦的无名指并吧唧亲了一口!
前进进——!!!
白榕眼含热泪,脑海里响起了辉煌而光荣的最后的音节!
把买的星宠玩具和星宠零食一窝蜂从空间钮里取出来,牧崇衍看着客厅中央的一大堆,余光瞥到在小窗户探头探脑眼睛发亮的小星宠,心里居然莫名有种扬眉吐气的舒爽。
白榕扒着窗户,看着客厅中央那一堆符合他的大小的包子饺子牛肉干,薯片虾条火腿肠。。。。。。口腔里的口水分泌更多了。
脚不受控制地想往外走,白榕看了看站在一边的男人,连忙唤醒被胃控制住的腿脚,站在门边只探出了个脑袋。
不知道白榕心里早就开始了天人交战,牧崇衍看着眼巴巴站在门边却不出来的小星宠,心里又气又赌,正想走过去揪起小星宠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光脑上的联络端突然亮了起来。
“崇衍。”
“父亲。”看着对面那个严肃的穿着军装的男人,牧崇衍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
“出去住了?”
“是,我已经成年了,按理说半年前就可以搬出来了。”
“你啊。。。。。。哎。。。。。。”男人叹了口气:“你是不是还在怨你母亲?”
“没有,我只是觉得成年后就应该出来一人住了。”
“崇衍,战争不是那么简单,你母亲是好意,做学生比做军人安全很多。”男人说着说着摇了摇头,“罢了,不说了,今天我难得休息,崇衍你回家来,咱们一起吃个饭。”
“父亲,我。。。。。。”
“崇衍,父亲一个月才休一天。”
“。。。。。。好。”牧崇衍垂眸答应,“我回去。”
关闭了光脑,牧崇衍把一小包速食牛排和面包捏起来放到别墅前的桌子上,看了一眼扒在门边的白榕,便离开了家。
白榕看了一眼桌上的吃的,又看了一眼男人离开的背影,忽然觉得自己好过分。
心底又闷又高兴,白榕满心复杂地走出门把牛排和面包拿起来,拿回厨房加热。
吃着热乎乎香喷喷的牛排和面包,白榕揉了揉脸,叹了一口气。
没关系的,很快了,等实验出数据,他就会好好对那个男人的。
吃完饭,白榕坐在别墅前的小亭子里,一边思考着以后的事情,一边等男人回来,可直到晚上过了十点,却连男人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不太高兴地走回别墅,白榕快速地洗漱完毕,躺到了床上。
居然十点半了还不回家,哼,简直。。。。。。不守本分水性杨花!
此时的牧崇衍正在赶回家的路上,他怎么也没想到回去后饭才吃了一半就遇到了芬雅,可见他的心情有多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