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呜呜……悔啊!悔死我了啊……呜呜呜……”
咳嗽、哭泣、叹息。
齐妙就那么看着,丝毫没有动容。
说实话,她做的已经很好了。若是按照以前的脾气,不怼几句都觉得对不起她自己。
院子里传来脚步声,齐妙来到外屋地门口,把门推开。
梁庐带着梁汉柏过来,看着她疑惑的问:
“妙儿,咋地了?”
齐妙摇摇头,指了指屋里,道:
“二大爷,你看着点儿我爷,我跟柏儿去镇上抓些药。”
“抓药?你爷咋地了?”梁庐急忙走进屋,看着哭泣如同稚儿的父亲,心疼的一脸纠结。
不管心里多怨怼,这终究是给他生命的老父亲!
走到炕边,伸手轻抚他的后背,看着齐妙,问:
“闺女,到底咋地了?”
齐妙轻叹口气,挽着梁汉柏的胳膊,瞅着哭泣的梁宿友,说:
“没啥事儿。我就让我老姑出去一趟,帮着处理点事情。我爷以为我把我老姑怎么样了,所以哭。”
梁庐听到齐妙这话,无奈的瞅着仍旧哭泣的父亲,摇摇头,道:
“爹,你这是干啥呢。妙儿不是那种不饶人的主儿,过几天就把霞儿送回来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梁宿友仍旧在哭,还不时的摇头,好像谁把他咋地了一般。
梁庐看着齐妙摊手,突然想起她刚才的话,追问着:
“你要去镇上抓药,你爷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对了,爹,大哥、大嫂呢?”
进来半天,他们一家到现在都没看到,人去哪儿了?
齐妙冲梁庐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再问大房的事情。转移话题回答说:
“我爷身体不好,体虚,肺火旺……总之,得给他喝几副药调理,不然……二大爷,你懂得。”
梁庐听到这话,眉头顿时深锁。
他们分家不过就一年,原来硬朗的老爷子,竟然就……
梁庐重重叹口气,冲齐妙摆摆手,没有吱声。
齐小妙见状,拉着梁汉柏离开了老宅,直接去镇上。
她没有夸大其词,若真的不及时治,梁宿友来年开春就得抬出去。
不堪僧面看佛面,有亲爹那一块,她就不能袖手旁观。
梁庐听着外屋地传来的关门声,看着梁宿友喃喃的道:
“爹啊,你还觉得当年没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