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卖关子,到底怎么回事儿,说。”
齐雨泽见状颔首,微微抱拳,回答:
“这个最常见,叫鞣梦。平日配个驱蚊杀虫药能用到,所以微臣才说妙儿的太医院有这个东西。”
齐妙咽了下口水,对于鞣梦她自然知道。可这汤里感刚刚,她没有闻到药味儿啊。
做郎中的,鼻子对草药十分敏感。伸手摸着汤盅,好一会儿才喃喃地说:
“可我并没有闻到鞣梦的味道啊。”
“世间万物相辅相成,相生相克。鞣梦忌讳什么东西,你可还清楚?”
面对兄长的问题,齐妙微微蹙眉,随后想起是什么汤,不禁缓缓点头,道:
“好精细的手段啊!”
齐雨泽闻言轻笑,随后看着独孤靖涵,说:
“皇上,依微臣拙见对方应该是故意为之。毕竟微臣跟小妹都在京城。对方不可能傻到如此下手,只能说……是给个什么预警。”
“预警吗?”独孤靖涵蹙眉,随后看了眼齐妙,咂舌一下,说,“丫头,明日你就……别去送亲了。呆在家里,守着你们家的厨房。”
齐妙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随后秒懂的点点头,不敢再要求其他。
独孤寒深深看了眼齐雨泽,又看看自家媳妇儿,总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因为这汤的问题,所以大家都没了闲聊的心情。齐妙起身,来到独孤靖涵身边把脉,随后看着他,说:
“父皇,我给您揉一揉吧。”
既然不用送亲,自然也就不用早起。给公爹按下肩膀,尽尽孝,也是有的。
独孤靖涵闻言点头,没有异议的去到屏风后面躺下。
独孤寒冲齐雨泽使了个眼色,二人一前一后出了御书房。
刚走下台阶,独孤寒扭头看着齐雨泽,道:
“你是真打算不让他娶妻?”
齐雨泽见他这般,不答反问道:
“你怎么知道是我?”
独孤寒无语。能用药材下毒,而且还如此精细的手段,除了他还能有谁。
嘴上说是不计较,稍微给个教训,可现在故意把娇妻支走,他还真为大舅子担忧。
虽然二人都是大舅子,但在娇妻那里的位置,还是分出伯仲的。
这事儿怕是要……
“文彧,你若装作不知道,我便也不难为你。可你若坏我好事儿,别怪我日后找你算账。”齐雨泽说完,给了太子爷一记意味深长的眼神,然后双手背后走了。
独孤寒站在原地没有动,直到御书房门推开,齐妙从里面出来。独孤寒见父亲没跟着,挑眉问道:
“睡了?”
“嗯。应该是累了,咱们也回去吧。你明儿要早起。”齐妙来到身边,挽着他的胳膊朝东宫的方向走去。
途中,独孤寒不是没想说,只不过……想想也就作罢了。
这事儿他权当不知道,即便日后事发,哄媳妇跟得罪大舅子相比,还是哄媳妇比较轻松……
……
二人相拥而眠直到翌日丑时。独孤寒小心翼翼的抽出胳膊,然后蹑手蹑脚的下床。
今日他得给大舅子抗包,算是个重要环节,不能去晚了。
看着锦被里恬静熟睡的娇妻,系上腰带俯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等大舅子这出戏唱完,他们也得好好歇歇了。
李家、赵家不用她插手,即便想要插手,他也不能再纵着。
秋收了,庄稼该上缴了。这个妮子,一点好赖都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