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才万听了这话,魂儿都吓得差点冒出来,要说话,又看到那康俊的背影和他之前的呵斥,硬生生地将到了嘴边的话都憋了回去,脸色非常沉。
若是今日这木凝真把康俊给得罪死了,那木家,就完了!完全地完了。
康俊就在木凝身前十数米,仿若无事人,摇摇头:“不。”
“我只是下了一盘棋。我早就和你说过,我只是和你对弈,就这么简单,而已。”
康俊很认真:“你应该知道,若是那些孩子一不小心死了。你父亲木才千,你祖父木海,就不仅仅是退位和受伤如此简单。”
“我无意故意针对于你,你输了。”
“那些孩子无事,你父亲也安然无恙,木海老爷子也只是受了轻伤,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我之前并不知道,你如此不堪一击。”
康俊声音不大,声音却冷若寒蝉。甚至是不屑。
木才千退位,木海受伤,竟还是他手下留情的结果。
只有木凝,脸色更是寒到了极致,单手一捏,一只笔从袖间落下,单脚往前踏了一步,硬生生地质问:“你有如此天资,你不愿来提亲,你只要与你父亲透露只言片语便可。为何要做如此之多?”
“即便你看不上我,你直接在今日对我就行了,为何要牵连无辜?你为何要将我父亲,我爷爷牵涉而进?这很好玩吗?还有,你所说的做局,就是拿那些无辜的孩子做局?”
“这就是你所谓的你的优越?你很无耻!”一阵阵寒风咧咧,似乎是一团冰山落下,将周围的一切都给冻住。
寒风拂过,那如同冰刀般的风刃,几乎要将人的皮肤都给割破。
啪嗒啪嗒!
靠近的侍卫终于是承受不住这等压力,一连退后了数十步,才咯噔咯噔地止住脚步,满脸皆是后怕之色,双目看向木凝,一连震撼和恐惧。
四周围观着的年轻人,有一些人只是普通人而已,此刻感受到这冰凉的温度,身体都不禁瑟瑟发抖起来。
冰凤之怒,非常人所能忍。
但康俊能,他依旧无事,身子一动不动,神色平静:“我无意牵连无辜,所以,他们都没死。”
“这世上无耻之人如此之多,我自认,我也无耻,但也没达到他们那种地步。”
说完他一转身,众视众人,声音反而提高了数分,傲然:“我敢信,在座之人,比我康俊无耻千倍百倍之人,多不胜数。甚至,就连你那伯父木才万,可要比我无耻的多。”
“若非是他相助,我要做此局,也不至于如此简单。他有杀心,而我却无杀意,我只负责布局,我只是想试探于你,其他一切事,皆和我无关。若是我心存歹心,你木凝,还不至于好端端地站在这里。”
“所以,你叫我无耻,我并不反对。但,这又如何?”说完,康俊眉头一挑:“你如今虽是文宫第四殿门文修者,但是,那只是我两年前走的路,你就算心里有怒,于我却是无用。”
“世上做局者无数,坑蒙拐骗偷更是数不胜数,能够做到我这样的,我自认还找不出几人。”
“寒山县如此一隅,实在太过小了。我之前,只是高估了你,否则,这个局,我都不屑于做。”
“所以,你让我道歉也罢,你觉得我是无耻也罢,我根本不在乎,也没必要去在乎。你觉得了?”
“就算我愿,你父亲和木海老爷子死在了局中,那也是技不如人。外人不会为失败者说公平二字。”
“难道木凝小姐还会拿公平这两个字说事?如果非要说公平,那么世上的一切势力眼,传播谣言者,那是不是都该杀?”
“你给我说,什么叫做公平?”
“你给我说,什么又叫正义?”
康俊双手一背,傲然而立,并不惧怕,甚至,还有些讽刺:“出手吧,我给你一个报仇的机会。甚至,你也可以叫上这坐着的所有年轻一辈,一同出手,我康俊,又有何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