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学,小伙伴都各自回家了,穆锦程也带着夫子布置的作业,打着哈欠往自家马车走去。
半路上,谢嘉靖那个阴魂不散的又跑了出来。
不过这次倒是一脸的神秘。
穆锦程擦着困出来的眼泪,对谢嘉靖说:“我昨儿的作业没写完,我今天要赶着回去做。你有什么要紧事,就明天再和我说吧。”
说着,穆锦程踏着脚踏,扶着四书的手上了车。
可她才坐好,眼前一花,谢嘉靖也跟着上来了,还自觉地坐在她身边。
谢嘉靖这反常的样子让穆锦程很警惕。
狐疑地打量了谢嘉靖两眼,穆锦程问:“你干嘛,你们宰相府的小少爷连个马车都要蹭人家的?”
“啊呸,你别不识好人心,我啊,这是上来给你说正经事的。”
谢嘉靖说完,眼中瞬间积满同情,默默地注视着穆锦程。
穆锦程被他看得有点头皮发麻,对着在车门处探头探脑的四书挥手示意走了,这才回头问谢嘉靖:“什么事呢,闹得你这样紧张?”
马车平稳地行驶起来。
谢嘉靖装腔作势地撩了窗帘看看窗外,伸手把窗户合上了。
穆锦程急了,伸手去拦:“诶诶你干什么!关上窗不透风你是要把我活活闷死吗?”
谢嘉靖在穆锦程的手上狠狠地拍了一下:“你懂个屁!我接下来要和你说的事事关紧要,可不能让人听了去!”
穆锦程无语十秒,妥协了:“那么你快说。”
谢嘉靖重重地点了点头,凑到穆锦程耳边,压低了声音,问她:“当今的十皇子好南风,这事你听说过没?”
穆锦程皱了皱眉头,反问:“你没事提这茬干嘛?”
谢嘉靖啧了一下,说:“你就说你知不知道吧!”
穆锦程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十皇子的事,她在睡梦之中听到太夫人和吴嬷嬷说过。
好像是十皇子看上了进京赶考的秀才,为了把他弄到手,害得人家家破人亡。后来那秀才从皇子府中逃了出来,到顺天府击鼓鸣冤,呈上血书后,一头撞死在了府衙门口的石狮子上。
此一告,没把十皇子告倒,却也让他失了圣心。
开了个头,后面的事情就好说了。
谢嘉靖麻溜地往下说:“既然你知道十皇子有断袖之癖,那么你可知道这断袖的毛病,是个可以遗传的毛病否?”
穆锦程看他越说越跑偏,干脆打断了他:“得得得,别和我兜圈子了您。说重点!”
谢嘉靖长叹一声,道:“锦程啊锦程,我今天怎么瞧,怎么觉得阿谨对你的态度不对头啊!”
穆锦程眉头上青筋一跳,明白了谢嘉靖的意思。
难以置信地看向谢嘉靖,穆锦程开口道:“你是说,阿谨他……”
他也是个搅基的?不能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