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觉得,有种‘狼狈为奸’的感觉?”长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认识的郦长亭,绝不会对自己的敌人手软。”肖寒挑眉,若有所思的看向她。
长亭将面颊埋在他胸前,这一刻,心情复杂难言。
她是重生回来复仇的,不是吗?怎么还会对自己的敌人心软呢?
对方又何曾将她看作是女儿?又何曾想过放她一马?
“我倒是觉得,有些对手还是值得尊重和敬畏的对手。至于郦震西这样的,将来有任何下场都是活该!是他咎由自取。”
通过这一次的事情,长亭更加清楚的认识到,郦震西不会放过她,她也不需要这个名义上的父亲!
就让该结束的都在眼前结束。
……
一墙之隔的阳拂柳院中
因为长公主一直在宫里忙着,所以阳拂柳今晚是要跟郦家的人一同进宫。
这比起长亭跟姑奶奶进宫来,又查了一个档次。
阳拂柳换了一件长裙,对着铜镜看了看,不甚满意,又换了一件,还是不满意。
这两条长裙都是她新做的,当时明明很合身,很满意的,怎么今天再看就这么别扭了呢?
阳拂柳没想到,短短几天时间,她又清瘦了一圈,衣服自是不合身了。最重要的是,她的气色也不是很好,眼窝深陷,大大的黑眼圈,双眼也没多少精神。
这都拜郦长亭所赐!
她住进来的这几天,先是耳朵受伤,再是嗓子感染,白天没精神,晚上睡不好。
早知道哪怕是在暹罗巷多住几天,也不要在进宫之前住到郦长亭隔壁。
与郦长亭一墙之隔,简直就是噩梦!
如果她不是那么早搬过来,或许耳朵不会受伤!也就不会遭这种罪!
阳拂柳这会自是忘了,当初她是如何想借着红宝石耳坠羞辱长亭的!结果到最后才知道,长亭曾经的是珊瑚耳坠。
还被长亭硬扯了耳坠下来。
阳拂柳脸上的表情有些怏然,正在她不知如何抉择的时候,屋内有人快步闯了进来。
竟是连通禀都没有一声。阳拂柳蹙眉的功夫,就见钱碧瑶快步走了进来。
“拂柳拂柳,你快帮老爷想想办法呀!现在整个京都大街小巷沸沸扬扬传的都是他跟苏苏那小贱人的那点破事!现在苏苏还在后院的空房间住着,看样子是不纳妾也不行了!
你知不知道啊!苏苏那小贱人是我以前的丫鬟!现在外面可都传开了,说当初苏苏之所以被赶出郦家,就是因为我嫉妒她年轻貌美,不想让老爷纳妾,所以才会将她赶走!
你说说!这都是什么话?我钱碧瑶什么身份?郦府的大夫人!我会嫉妒一个一无所有的丫鬟!!”
钱碧瑶说这话的时候,不由自主的摸了下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