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致远甩了甩湿了的头发,问道:“守株待兔?”
徐文宇被赵致远的话逗笑,露出一个更得意的笑容,答道:“没错。”
赵致远撇撇嘴,舔了舔嘴唇,回之一个狰狞的笑容,道:“看来没有辜负你。”
“正解。”徐文宇站起身来,把iphone放进口袋,旁若无人的走到赵致远的身边,把门关上,继续说道:“外面下雨了,咱就不用去外面了把?”
尹平安看见徐文宇那嚣张的表情,顿时怒从心生,二话不说拿起旁边的凳子就朝着徐文宇脸上砸了过去,徐文宇身形一闪,就躲了过去,赵致远也不含糊,脚尖轻点就朝徐文宇扑了过去,擒贼先擒王的道理赵致远不是不懂,只是徐文宇格外奸诈,看到俩人扑来之时立马就躲在了紫罂粟的后面,俩人由于在紫罂粟手下吃了大亏看见紫罂粟的身影同时默契的向后退去,收回之前的攻势,此时的紫罂粟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雄赳气势,赵致远无奈只能站在门口,打小就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的他怎会不懂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的亘古真理。
紫罂粟嘴角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不知道从哪个地方摸出一把小匕首,放在嘴角舔了舔,狰狞的表情顿时让赵致远新生不好的预感,看着背后一脸惬意的徐文宇问道:“打算灭口?”
“有这想法。”
赵致远听到这句话,顿时瞳孔收缩,脸色狰狞的笑了笑,继续说道:“这结解不开?”
听见赵致远明显的示弱,徐文宇放声大笑,道:“没得解。”
赵致远不由露出苦笑,摸了摸鼻子,笑道:“能不能放过我兄弟?”
尹平安刚要开口,赵致远眼神示意他不要出声,尹平安此时反而露出之前的一副灿烂笑容,配着头上湿漉漉的西瓜头,样子有些滑稽。
“不能,我怕他走了,我没活路。”徐文宇一反常态,眼神狠辣的看着赵致远狰狞道。
赵致远伸手摸向门口的锁,打算在第一时间打开屋门冲出去。
紫罂粟明显发现了赵致远的动作,挥了挥手中的匕首,道:“看你的手快还是我的刀快?”
赵致远无奈放下手中的小动作,看着紫罂粟,笑道:“那就不死不休把。”
说完,一马当先的向紫罂粟扑了上去,一向在打架中不喜欢占主动优势的他被紫罂粟步步相逼,反倒发挥不了太极的优势,太极讲究个以静制动,而此时最耗不起的就是他。其实在扑向紫罂粟时候最大的想法就是尹平安能借势冲出门口,他一人闯下的货,不打算让尹平安一起背负。
紫罂粟轻描淡写的躲过了赵致远的第一击,匕首在手中打了个圈猛然划向赵致远的小腹,与此同时尹平安趁势向紫罂粟扑去,一脚踢向紫罂粟的左手,紫罂粟左手闪躲,右手趁机变拳为掌向尹平安的后脑勺横批过去。赵致远看的提心吊胆,怕什么来什么,尹平安还是扑了过来、赵致远身体弯曲,用后背硬生生的替尹平安挡下了这一掌,俩人同时趴在地上,赵致远咳上几声,吐出一口鲜血,擦了擦嘴角,单手撑地想要站立起来,紫罂粟一脚踹下去,刚刚站立起来的赵致远又猛然趴在地上,尹平安顿时站了起来,从兜里拿出手机,想要拨号,却被紫罂粟一拳打下,伸出右脚,重重的踩上,尹平安的一向自诩结实的三星愣是被踩的支离破碎。
尹平安大骂一声,再次冲向紫罂粟,却被紫罂粟顺势一脚踢的飞向门口,砸在宿舍门上,发出重重的一声闷响。
“我。操。你。妈。”
尹平安发出一声弱弱的叫骂声,却显得中气不足。
赵致远无力的看着一旁站立的紫罂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以前总觉得虽然不算太强,但至少不会被人踩在脚底下,但今天确确实实的给赵致远上了一堂课,而这堂课的代价显然不小。
吱。
几人同时放眼望去,而倚在门后的尹平安愣是被推到门后,赵致远想要爬起,却被徐文宇硬生生踩在地上,反抗不得。赵致远趁徐文宇看向门口之时,顺势滚向尹平安身边,搀扶起趴在地上的尹平安顺势倚在墙上,喘了口气。
入眼处是一个穿着一席青衣的女人,青色外套,情色裤子,青色鞋子。让人眼花缭乱,身材凹凸有致,简直把女人的优点发挥到了极致。抬头望去,一副倾国倾城的绝世容颜,冷艳到了极点。让人禁不住的窒息,表情冰冷,进门看见徐文宇跟紫罂粟瞥了一眼就向别处看去,入门处恭恭敬敬的把宿舍门打开,退后两步,似乎在迎接什么人。
徐文宇一脸痴迷的看着青色一副的女人,就连紫罂粟也是情不自禁的盯着眼前这个拥有着魔鬼身材天使容颜的女人,躺在地上的尹平安都忍不住乍舌,小声嘀咕:怎么会有如此完美的女人。赵致远直愣愣的盯着青色衣服的女人,所有人都在等待着下一个进门的是谁。
等了两秒钟,一个理着大街上五块钱一个小平头笑眯眯的走进宿舍,环顾四周,嘴上叼着赵致远老家十块钱一包的红旗渠,轻轻的抽上一口,砸吧砸吧嘴巴,伸手拉过徐文宇旁边的椅子坐了上去,口中啧啧有声。
赵致远看见平头男人的时候眼中顿时闪出精光,本来流着血的嘴角立马伸手抹去,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道:“二叔。”
听到赵致远喊了一声二叔,徐文宇紫罂粟尹平安几人顿时把目光从青衣女人移到了看起来极为年轻的中年男人身上,一身合体的范思哲西服,精致的欧米茄手表,ferragamo的鞋子,这一系列的装扮让徐文宇不由得重新审视起赵致远的身世,徐文宇也不说话,安静等待中年男人开口。
中年男人起身站立,一步一步走到赵致远的跟前,伸手拉起地上的赵致远,笑道:“怎么才几年没见就落魄成这样了?”
“呵呵,二叔,虎落平阳被犬欺嘛。”赵致远也恢复了最初的爽朗,一边回话,一边拉起地上的尹平安,扶着他做到了床上,丝毫没有把徐文宇放在眼里的架势。
中年男人笑了笑,继续说道:“放心,有二叔在,没人能欺负你。”一副对着小孩子说话的口吻,让尹平安不禁惊奇,看似普通的男人没有丝毫的锋芒,却说出了一句让赵致远露出了最舒心的笑容。
中年男人看向一旁站立的青衣女人,不轻不重的说道:“青衣,全部断一只胳膊。”
赵致远此时没有想要阻拦的意思,他向来不是大肚量的人,虽然不至于赶尽杀绝,但至少有二叔在,他就从来没有担心过什么。
被叫做青衣的女人没有出声,一步一步走向徐文宇的身边,徐文宇愣是让青衣的气势压住,躲在紫罂粟的身后,紫罂粟明显感到青衣带来的压迫感,率先出手,拿起匕首向青衣的小腹处划去。青衣女人轻描淡写的侧身躲过紫罂粟的攻击,一掌掴在紫罂粟的脸上,一个凌空侧踢就将刚才不可一世的紫罂粟踢到在地,青衣的动作快到赵致远看的眼花缭乱,所以到结束为止赵致远始终没有看清楚紫罂粟是如何倒在地上的。
紫罂粟咬着牙想要站起来,青衣走上前去拉起他的一根胳膊,向后一瞥,卡擦一声,预示着紫罂粟的右手已废,接着没有丝毫停留的走近徐文宇,徐文宇见势不妙,想要逃跑却被青衣一脚踢在下巴上晕倒在地上,青衣也不墨迹,走上前如同对待紫罂粟一般,拉起右手硬生生的咔嚓一声撇断,把晕倒了的徐文宇愣是从昏迷中疼醒。
看到此情此景的赵致远突然心中想起来在河南久为传诵的一句话来,豫北大青衣,冷若冰山,心如蛇蝎。冷血无情女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