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容貌。。。。。。。。莫不是那个玉林派的道长?!
谢岙半张着油汪汪的嘴巴,震惊万分。
天下竟有如此巧合之事!
而且是土地公得道前的亲戚。。。。。。卧槽,那要多少代的关系,也亏这位玉贤道长寻到了这里!
那玉贤踏上凉亭,一抬头率先看到倚着柱子的人形青龙,两眼闪了闪,神情片刻恍惚;又向前一步,看到谢岙,神情错愕一瞬;再往前两步、绕着圆桌转到一侧,正面看到那撩袖举箸的男人——
衣衫闲散,墨发半披,眉骨优雅入鬓,眉间一抹若有若无缠绵,远看细致如温玉,近看如临崖峭壁,入目山河写意诗画,却是没由来得胆颤心寒。
玉贤手腕一抖,巾帕霎时落地。
“你。。。。。。”玉贤声音微微发抖,捏着袖口强自镇定,脸上带着笑,语气有几分幽幽,“上次一别,已是三月有余未见。”
某妖尊把筷下青菜放入谢岙碗中,方才认真思索,半晌恍然大悟,“好像如此。。。。。。玉贤道长好记性!”
玉贤脸色顿时比青菜还绿。
“榭家兄弟莫不是认识我这侄女?”土地公疑惑问道。
“这个。。。。。。”谢岙立刻放下筷子,趁机避开碗中绿油油,抱拳解释,“同为修行之人,以前在捉妖时遇上几次。。。。。。”
希望这玉贤道长听懂老纸的潜台词,别揭了老底嗷!
“好好好,这么说来榭家兄弟与我这侄女果真有缘,倒是贫道多事了,”土地公捻须大笑,“那我这老人家便不在此打扰各位,免得你们聊不尽兴。。。。。。诸位就算是多喝些酒也无妨,贫道这里有得是美酒,哈哈哈!”
土地公眼中精光一闪,满意扬长而去。
那酒字一出,四道极具压迫感的视线汇聚而来,谢岙迅速端起出茶杯,佯装喝茶扬袖挡脸。
“榭前辈为何会在此地?”玉贤也不落座,站在桌旁俯视谢岙,面上似嘲非嘲道,“榭前辈半年前还是背叛师门之人,之后却莫名其妙洗了罪名,没过多久又失去下落,如今榭前辈却与大妖混于一处,经历当真丰富多彩。。。。。。”
一酒盏倏地擦着玉贤耳旁飞过,哗啦撞碎在柱子上,粉销香腻的脸颊出现一道清晰血口子。
戎睚偏过头来,薄唇冷冷勾起,眸中泛着昭然森冷,“臭道士,注意说话的口气!下次再说错话,爷爷就割断你的脖子!”
玉贤脸色煞白如纸,手指发颤摸上侧脸,暗自咬牙,从袖中摸出一粒丹药吃下。
句融低笑抬眉,“这位可不是怜香惜玉之人,玉贤道长务必小心,可不要被他抓花了脸。”
“爷爷又不是猫崽子!才不屑动这区区凡人!”
凡人?
玉贤心头一动,又看了那俊美青年一眼,见其容姿濯濯夺目,袖下手掌一紧,上前一步道,“敢问这位是。。。。。。”
青龙大爷连眉毛得懒得动,手下化出一酒盏继续吃酒。
见玉贤目光飘来,谢岙自是不会自讨没趣,端着一盘辣炒牛筋离开座位,也是来到围栏旁坐下。
“呆子,要不要喝一盏酒?”戎睚把木头人拉至身边,嘴角翘起,“然后。。。。。。训练一番化酒功?”
谢岙一口牛筋卡在嗓子眼里,惊得连忙摇头,“不——”
“如此恬静夜色,饮酒赏月,酒醉意满之后,少侠再练习化酒之术,岂非一举三得?”句融眼眸一弯,月色慢淌悠然流光。
谢岙惊得不小心咬碎西僵辣椒,顿时辣得满脸热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