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桦嫔坐吧。”严一凌示意她不要多事。
桦嫔会意,微笑着坐在了自己的位置。
“皇后娘娘驾到。”遥光扶着皇后慢慢走出来。
沈音苒一身浅青色的凤袍,看上去简单清丽,春光明媚的样子。
“皇后娘娘圣安。”
这样的声音沈音苒听了许多年,每一次听,都觉得身心舒畅。“别拘礼,都坐吧。”
严一凌还没坐稳,就听见皇后问她。
“严贵妃,奉举昨晚睡得好么?
“回娘娘,奉举睡得很好。”严一凌笑着答。
“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乳母,奉举都是本宫亲自照看。”沈音苒笑着说:“昨晚上皇上来本宫还在说,骤然离了那孩子,还真有点不适应呢。”
这话传递出几个意思?
其一,是她送了奉举会伊湄宫,要打皇子主意的人就得注意了,以后再有什么事情,和她无关。
其二,皇上宿在了毓秀宫。对她的恩宠有增无减,哪怕严妃再会勾人,皇上也没有因为严贵妃的面子而去多加关怀。
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皇后想让在场诸位认清一个事实,她与严贵妃已冰释前嫌。谁也别想再从中挑拨,收渔人之利。
严一凌不其然的侧过脸,对上万芊芊明暗难辨的目光,淡然而笑。
“今日前来,还有一事要知会大家。”沈音苒皱了皱眉。“前一日,在积福堂的厢房搜出一些污秽之物。太后亲自过问了此事,幸亏也只是一场误会。”
说完抬眼看了身侧的沈凉悦。“桦嫔失去皇嗣一事,最大的嫌疑便是凉悦。”
“表姐……”沈凉悦一惊,没想到她会当众说这些。
“今天当着诸位姐妹的面,本宫也想给桦嫔一个交代。”沈音苒说着该说的话,毫不理会一旁不停使眼色的樱妃。
桦嫔缓缓起身,欠道:“娘娘言重了。”
沈音苒持重道:“皇上仁厚,因凉悦自尽而施以恩惠,册封为妃。但既然凉悦无碍,错便不能不罚。”
“全凭娘娘做主。”桦嫔显得很淡然。
并不是她心里真的不恨。而是她明白,只要有太后在,樱妃就不是她能扳倒的。
“本宫决意让凉悦****去积福堂抄经礼佛,斋戒一载。为桦嫔枉死的龙裔祈福。”沈音苒说话的同时,转过脸看向沈凉悦。
“表姐,这不公平,臣妾是冤枉的。”沈凉悦攥紧了拳头:“何况臣妾已经受了这么多罪,早就不欠她什么了。”
“除要紧的日子可出席,其余请安一律免除。”沈音苒平静的说:“你性子太焦躁,得好好磨磨。多读佛经,你必然会有所领悟。”
“表姐!”沈凉悦气呼呼的站起来:“这件事摆明了是严贵妃与桦嫔合谋冤枉我。表姐你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帮着她们来欺负我?”
沈音苒完全没有生气,只是温和的看着她。“你呀,就是这么暴躁。本宫的话听清了么?以后用过早膳就去积福堂,晚膳时再回宫。这一年磨砺下来,相信你一定受益匪浅。”
目光集中在沈凉悦气得烧起来的脸上,所有人都沉默不语。
相信这位刁蛮小姐,也就只有皇后才能镇得住。
“你这么做,就是故意不让表哥和我亲近!”沈凉悦气呼呼的说。
“并不是。”沈音苒从容道:“皇上得空,会去你宫里瞧你。或者传召你去苍穹殿侍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