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在她过来之前已经接到了林局的电话,林局告诉她,根据姚大军的交代,他们已经用最快的速度调查取证,证实何丽确实一直跟姚大军保持着联系。
虽然何丽不肯承认,还坚持说自己是为了劝说姚大军放弃报复顾夕,可是公安也不是吃素的,再加上姚珍珍也被叫过来了,种种迹象表明,此事跟何丽绝对脱不了关系。
姚珍珍听到关于当初顾夕录取通知书的时候,还很茫然:
“通知书,顾夕的通知书?”
这对她来说已经是很久远的事儿了。
那时候因为通知书的事儿弄得她在村里抬不起头来,可是从她进了大学,她就把这些事儿都给放下了,虽然对顾夕的嫉妒和厌恶还在。
现在却跟她说,让她一直引以为耻的通知书事件,其实她是在不自觉中受到了何丽的引导?
姚珍珍怎么想都觉得不明白,就问姚大军怎么会知道这些?
结果姚大军通过公安言之凿凿地道:
“我就是知道,如果姚珍珍不信,你就让她仔细想想以前何丽跟她说的话,明着是在说顾夕好话,其实是不是每次都是在她格外厌恶顾夕的时候故意火上浇油,说顾夕多好多好,她听了是不是更生气了,做的那些事儿是不是都是何丽提过的?”
“还有,你跟姚珍珍说,要是还不信就去问何丽,看何丽是什么反应,我早说了何丽从很早开始就嫉妒顾夕,所以这一切都是她指使我做的,她才是主谋。”
姚大军为了自己罪名轻一些,头脑竟然格外清晰。
姚珍珍当然见不到何丽,却被姚大军引导着开始回忆从前跟何丽之间的相处,惊讶地发现竟然真的像是姚大军说的一样。
何丽每次看似是在劝说,可是实际上却真的是何丽劝说之后她对顾夕更加厌恶了。
就像那通知书,当时其实谁都不知道顾夕会考文科状元,但是在刚考完试成绩还没下来的时候,何丽就跟她聊过天。
姚珍珍努力回想那时候何丽是怎么说的。
她记得考完试从考场出来,天气很热,何丽还拿着手里的纸叠了一把扇子,心情不错地替她扇风。
但当时她一直在想着做的题有没有失误,看见何丽这样就很不耐烦地问道:
“你怎么这么高兴,难道你就不担心成绩吗?”
何丽是怎么说的,她闻言歪头俏皮地笑了一下,语气轻松道:
“担心什么,反正都考完了,再说真要担心也轮不到我,我也考不到状元,要我说咱们俩都不用担心,真正该担心的是顾夕才是,谁让她成绩最好呢。”
这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让姚珍珍听得一哽,不服气地脱口而出:
“凭什么,这是高考,又不是小测验,顾夕她只是有点儿小聪明考了几个第一,也不表示高考状元就一定是她的了吧?”
姚珍珍其实那时候对顾夕的厌恶还不会表现得那么明显,完全是被何丽的话刺激的。
话说出来她就有些后悔了,生怕让人听见传出去说她小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