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比试?我以为早在你入府的那一天,我们的比试,就已经开始了。”笑的波澜不惊,但眼眸中却一片冰寒,站起身,微笑的看着,他玄夜雪就是这般,笑容灿烂,却笑里藏刀。
“我一定会赢你的。终有一日,你玄星阁会归附于天机阁下。”并未阻止,而是目送着离开,云绕玩世不恭的笑言道,但那漂亮的眼眸中却写满着坚定。
“你多想了,不会有这一天的。”身后,头也不转,慢步的离开,玄夜雪话语轻悠。
见此,也不介意,而是目光微瞟一那前方轩阁,云绕轻笑,笑容中几许笃定,几许把握,“呵,那就走着瞧……”
药雾袅袅,檀香熏绕,坐在榻上,回想刚才的举动,容浅顿时一阵头痛,脑中闪过多段画面,熟悉,陌生。
她是谁?她是容浅!可是这个容浅,真的就是外人所看到的那个不学无术,嚣张断袖的她吗?!
女扮男装的身世,莫名其妙的刺杀,这一切,都步步紧逼的向她涌来,让她深陷其中,无法挣脱。
谁人有什么用意?谁是出自真心?静默中,容浅抚着肩膀,默默的,不发一言。
“哐--”
门外,是一个身影,利剑在手,寒光凛冽。抬眼望向人儿,一身玄墨,只见墨沉冰冷着表情站在面前。
“有事吗?”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看着眼前墨沉的架势,容浅淡然,不动声色。
“你是谁?!”长剑而向,似是知道了什么,没有温度,俊美无俦,墨沉执剑,无一丝笑容的沉声问道!
“我?你不是知道吗?容亲王世子,容浅。”面对质问,沉着冷静,容浅知道,一定是刚才宴会刺杀之时她泄露了什么,所以眼下墨沉才会这么笃定,断定!
可是……
“怎么?有什么问题么?我是容浅,你有疑问?”笑笑的出声,仍是单手扶肩。
见此,墨沉冰冷的利剑在空中划出了几个剑花,应声中竟是有幔帷被剑气所伤,残败断落。
“你不是!告诉我,你、是、谁--!”
一字一句的话,冰冷的说的无情,死死的盯着容浅,墨沉那幽深的眼眸探不见底,微有暗意在隐隐涌动!
“你、到、底、是、谁!”
同样的话,慢慢用又重复了一遍,目光轻瞟那地上的幔帷,墨沉的警告很清楚:若无实话,形同此状!
“我是谁?难道你不清楚吗?身为我的暗侍,墨沉……你貌似有些不合格啊。”
淡淡的话,意有所指,矛盾似乎指向了当初在歆韵馆内所发生的一切!可是怒极之下,墨沉并未听出,仍是一个劲的冷酷着,发声追问!
“你不承认?信不信我杀了你?!”
“杀了我?呵,你敢吗?墨沉,不要忘记,我是你的血誓宿主,若是你真的一剑解决了我……我保证你活不过第二天的太阳!”
笑,扬着,身子慢慢的站起,正面与之对视,丝毫的不予之示弱,望着墨沉,容浅样子闲淡,却但满满的散发着强大的气场!
“哼,无稽之谈!你不是容浅,根本不可能与我有血誓之约!你这样说,无非是怕我杀你,好,我可以答应,只要你说出真正的容浅在哪里,我就不杀你,甚至……还可以放了你。”
“放了我?呵,你以为我会信?”墨沉有多渴望自由,就有多希望容浅死!所以他说的话,容浅一句都不相信,不,甚至是一个字都不信!
“怎么?你是已经承认了么?你不肯相信我的话,是因为你根本就是个假冒的!而真正的容亲王世子,早就已经被你们拘禁--或者是……”
“杀了?呵,看来墨沉你……很希望是后者嘛。”接过墨沉的话,知道他想要说什么,扬起微笑,定定看着,容浅玩味,意味深浓。
如果真正的容浅死了,那墨沉他身上的血誓便自动解除,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不用自己亲自动手便能得到,不要说是墨沉,就算是换成其他人,也一样欢欣,愉悦不已!
“少废话!回答我的问题!”急于知道答案,冰沉的话中三分的冷,抬剑复又上,警告威胁,墨沉那俊美的脸上无有半丝转还的余地!
“哼,你口口声声说我不是真正的容浅,敢问你的依据是什么?”并不畏惧对方的胁迫,对于自己,容浅知道墨沉他是绝对下不了手的!
“真正的世子,是不会武功的,可是刚才,你救萧予初,并予以反击的那两下,很明显是受过训练,并且武艺还很不错。”
终于将自己的把柄说出,对于这一点,墨沉他很肯定。
但是,不以为意,却反而还有些嗤笑,容浅目光悠悠,俊俏的脸上一脸不屑:“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有你这样的绝世高手在身边,我就算是不会,也耳濡目染了……再者,你可真是抬举我啊,如果我真会武功,你觉得我会弄成现在的这个地步吗?”
意有所指的看了看自己的肩,容浅脸上笑容不改。
虽然是很有力的理由,可显然墨沉并不相信!在他心里,对眼前的这个人充满疑虑,所以自然无法苟同,“也许……你只是做做样子,不想太过的暴露你的身份也说不定。”
“呵,你当我傻?还是你傻?我若真的有心,是根本半丝痕迹都不会留,更不会招致你如今的这种种猜忌!”
墨沉的态度很坚决,不依不饶的纠缠。见此容浅心里不耐烦,不愿意在这件事情上再多讨论下去--因为这,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