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我。”温如许语气冷淡。
沈煜之微怔,以为她还在为他替她做决定的事生气,为了不激怒温如许以致她更厌恶自己,沈煜之真的没再靠近。
他手足无措的站在旁边,自我检讨:“我想过了,我不该强迫你做你不愿做的事,也不该不经你同意就替你做决定,许许,对不起。”
或许是因为那声许许唤醒她有关两人甜蜜的回忆,又或许是沈煜之道歉的态度实在诚恳的让人很难不原谅,温如许竟真的有一瞬动容。
她只能在心里用仅存的理智提醒着自己,心软没有好下场。
漂亮话谁都会说,可能不能做到,能坚持多久,又是另一回事。
打破两人尴尬气愤的,仍然是早上给沈煜之送公文包的那个下属。
他背着一个色彩鲜艳的背包式保温箱,跟身上的西装格格不入,还有几分滑稽。
保温箱里放着几道色泽诱人的中餐,男人将这些逐一摆在桌上,香味勾人。
已经将近一天没有进食的温如许已经有些生理性的饥饿。
尤其是来瑞士这几天,虽然也尝到很多美味佳肴,但不知是不是难得到的永远在骚动,她开始想念中餐,尤其是润泽市的几道特色菜。
送餐的男人跟早上的做派没什么两样,礼貌的送完东西,没有其他安排,就主动退出去了。
唯一不同的是,这次他没直接离开,守在门外等待沈煜之用餐结束,方便他后续把这些收拾干净。
温如许忽然觉得,做沈煜之的下属可真卷,这服务未免也太周到了,那个男人还不晓得有没有吃饭呢……
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
沈煜之察觉她的目光看向自己,又巴巴的盯着那桌子菜,于是在桌旁落座。
“你体内肋骨骨折刺穿内脏,才刚手术完不久,等晚上才能先吃一些流食,晚点我让人给你送点清淡的粥,你先忍忍吧,再不然……你看着我吃,看过即吃过。”沈煜之一本正经地说。
温如许被他“诚恳”的建议整无语了。
倘若沈煜之不姓沈,也没有现在的权势和财富,这么说话做事,早就被人打死了吧?
别人会不会打她不确定,反正她想动手是认真的。
温如许无比幽怨的盯着沈煜之用完餐,心里暗下决心,以后绝不再动轻生的念头。
那些不好的举动真要是把人带走了,吃不到好吃的玩不到好玩的都另说,关键是像她现在这样半嘎不嘎的,还有可能碰见沈煜之这种老六。
真是无语他妈给无语开门,无语到家了。
等这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折磨结束,江雪茹的电话打来:“许许,你怎么样了?我听说,沈学长在你身边?”
上午江雪茹见温如许没来,还给她发了微信询问,但温如许现在的状态更多是在休息,也就没顾得上看手机。
午餐的时候,江雪茹从蒋明凡口中听说了那通电话的事,立刻整合信息,猜了个大概。
这次有了前车之鉴,沈煜之把电话接通后交到温如许手上,便老老实实的杵在一边。
温如许看了他一眼,叹口气,对江雪茹道:“嗯,他也在……我暂时没什么大碍,但律所我是去不了了,蒋总那边我很抱歉,还需要你帮我好好跟他解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