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我哪里?”陆弃挑眉,意有所指。
臭流、氓!
苏清欢已经用皂角洗了几遍手,却仍然觉得黏糊糊的难受,恨声道:“下次离我远点。”
这个伪君子,这样和要了她又有什么区别!
“我在云南,每天都想你……”
苏清欢心微动了下,酸而甜。
“每天都想把你压在身底下,脱了衣裳……”
“滚!”苏清欢把枕头砸向他。
陆弃大笑不止,笑声响亮,发自内心地畅意。
苏清欢却忽而警觉:“你是不是出去招惹了什么女人!怎么突然就无师自通起来!”
要知道,他可是连大姨妈都不知道的愚蠢直男,怎么回来就无师自通了?
陆弃脱了衣裳,在她身边躺下,把胳膊强行插入她的脖颈下,把人紧紧地搂在怀里,这才道:“无意中看了一场好戏而已。不过,”他狡黠一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古人诚不我欺。”
两人笑闹一会儿,苏清欢担忧地道:“魏绅能就这样走了吗?”
陆弃闭上眼睛,道:“安心睡觉,不用再为这件事情费心。”
虽然极度困乏,但是苏清欢舍不得睡觉,总觉得醒来会发现是梦。
她絮絮叨叨地把陆弃离开后发生的事情说了,而陆弃更是没有睡意,一直耐心含笑听着,直到苏清欢实在耐不住睡过去了,他才转头替她盖好被子,久久地看着她。
有她在,便是心安处。
东厢房里。
大欢跪在地上,耷拉着头交代着离开后的所有事情。
“娘子给我治病之前,跟我说过会在我肚子上开个洞,其实那时我虽然说不怕,但是心里特别慌,害怕再见不到老爷了……”
“起来说。”魏绅盯着那青砖地面已经很久了,这不是家里铺着地毯的地,跪得时间长些也不打紧。
大欢扶着炕站起来,继续道:“后来病好了以后,我想回去,又怕再复发,所以便想等着……”
“既然没怀孕,为什么不等我回来跟我解释?”
“我怕,我怕我嘴笨,还没能说明白,老爷已经让人砍我的头了。”大欢嗫嚅着道,“就像今天,我说了半天,不如娘子说几句话明白,我怎么这么笨!”
“知道自己笨就好。”魏绅哼哼着道,“下次再敢私自跑出来,我就打断你的腿,在你脖子上拴一根绳子锁在家里!”
“是,是,再也不敢了。”大欢连忙道。
“而且,”魏绅缓和了语气,“你要记得,你再蠢也是我的人。我的人,我可以嫌弃,别人不可以轻视,知道吗?”
“知道,知道。”大欢点头如捣蒜,“比方老爷的那条松狮,出去被人咬了,老爷就让锦衣卫出去帮它找场子。”
魏绅气笑了,点着她的头道:“还有一句话你给我记住,死死记住,不会说话的时候就别说,尤其在外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