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们没有想到,那条河死条鱼都要他们背黑锅,更何况塌了条造价几千万的大桥呢?
只是在事故发生的时候,没多少人看明白这么一点。
如今这个市场,产量这么大的大沙河沙子一下没有了,多少人干抓急,多少前来买沙的人举目茫然。人家仁义沙场要价600,完全是合情合理的。但他们并不知道,林浩然连他们都利用上了。
“你们要买沙啊?大沙河的沙场都关闭了,你到长青村,那里有个沙场,堆有很多沙子。”广场的人比划手脚,对着前来买沙的人如是说道。
这些天,这里也成了活动的广告招牌,为着仁义沙场免费拉客。
仁义沙场,简易竹蓬内,一张破旧的木桌围坐着几个人。
“浩然老弟,我服你了!仅从一条塌桥的新闻,就能嗅到了这个商机,当时你跟我说,我还取笑你,我自罚三杯!”光头佬是一个爽直的人,当即满上了三大杯,猛地喝掉。
旁边的的几个老板,也是举起杯子要敬林浩然,他并没有推托,并且还一一敬了回去。直到几瓶酒水下来,大家的话也才放开,而这时也少一些歪歪肠子。
“光大哥,春大哥……我现在干着不厚道的事,你们不骂我涨价我心里就已经很舒服了。”林浩然将酒杯入下,完全没有托大的意思。
他知道在青水县想要吃得开,人面很重要。很多人说是生意人,但是只要关系好,有时不赚钱也会帮你干。
“浩然老弟,其实你这么涨价的确不好,有点趁火打劫的嫌疑,但是生意向来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这沙子能卖600,为什么还要卖250呢?不过,别人是别人,我不在乎这点钱,你放心,我的心宽着呢?喝下这一杯,以后我的沙子都从你这里拉了!”光头佬是一个实诚人,给林浩然倒酒笑着道。
“呵呵……好!光大哥,你这朋友我交定了!”林浩然当即举起杯子,一口将酒喝了下来,惹得满堂彩。
外面买沙的人越来越多,车辆排起了长龙,微微还要听到争吵跟指责声。
“一车要600元,这不是要人命吗?”
“他这仁义沙场改然黑心沙场算了!”
……
自然有人不满的,更有人背后说坏话的,黑商的名头也似乎落到他头上。但是这一切,都阻止不了他赚钱,而且被赵扒皮宰了一刀之后,林浩然更迫切地需要赚钱。
林浩然才发现,黑商不是天生的,而是被逼的。
在大沙河沙场停业整顿的十天里,仁义沙场迎来了黄金时期。
第一天,沙子价格600,下午的时候涨到700,卖了6车大车沙子,50车小车沙子,将存沙清空,纯收入38500元。
第二天,沙子价格800,下午的时候涨到900,卖了3车大车沙子,28车小车沙子,纯收入27900元。
第三天,沙子价格900,下午的时候涨到1000,卖了2车大车沙子,19车小车沙子,纯收入19500元。
第四天,暴雨,停业。
第五天,沙子价格1000,卖了5车大车沙子,23车小车沙子,纯收入28000元。
第六天,沙子价格1000,卖了4车大车沙子,14车小车沙子,纯收入20000元。
……
当第十天的时候,大沙河那边终于重新开业,仁义沙场的暴利时代结束。
就在大沙河那边宣布重新开工的当天,林浩然也让沙场停业整顿,这次真是要停业,不然机器要爆掉。当天他带着傻黑连夜到了县里。有件事一直如同鱼刺插在他的心口,某个贱人必须让他死几回。
只是如今的赵贵德今非昔比,他由青山镇偏僻派出所荣升到青水县开发区的所长,虽然级别上依旧是副科级干部,但两个派出所的待遇可谓是天壤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