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臣没去前线打过仗,倒是不好判断郑王奏折上所写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只是——”
明盛帝来了兴致,“只是什么?有话就说,无论你说什么,朕都恕你无罪。”
林致远笑了,“那臣就说了,皇上到时候可别嫌臣说得不好听。
郑王在奏折上说他有多难多难,可臣把这奏折都看完了,都没见郑王替皇上您心疼啊。”
明盛帝问道,“你说郑王该为朕心疼什么?”
林致远回答,“臣虽说才疏学浅,但也知道如果真的签了郑王送过来的和谈协议,这史书上写的怕是不会好听啊。”
这话可以说是真真切切戳中了明盛帝的心,是啊,到时候史书上绝对会大书特书,而她怕是会被写成无道昏君!
就连林致远都能看明白的事,郑王怎么就一点都看不出来?
是真的看不出来,还是根本没将她这个姑母的名声放在心上呢。
“皇上,突厥也没赢了咱们啊。突厥有脸提这些要求,郑王怎么能应了呢。”
明盛帝说了跟齐恒一样的话,“因为他的骨头是软的,他对着突厥人直不起腰。”
“难道是因为当年——”见明盛帝看过来,林致远忙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明盛帝嘲讽一笑,“你没说错。就是因为当年。看来郑王是真不适合办这差事,的的确确是朕想差了。”
第二天,明盛帝就在朝会上下了将郑王召回京的旨意,又让齐恒去前线主持和谈的事。
事不宜迟,齐恒只回了一趟家,让云楚替他准备行礼,再过一个时辰,他就要离开。
云楚也不废话,很快就为齐恒收拾好了行礼,然后抱着强强送齐恒离开。
齐恒是带着圣旨去的,郑王这里也收到了召他回京的圣旨。
看着那圣旨,那上面的每一个字都跟重重的巴掌似的,狠狠扇在郑王的脸上。
姑母这是什么意思?嫌他不会办事,才让齐恒过来顶替他?
姑母到底知不知道这么做代表什么,知不知道他会丢多大的脸!
齐恒压根儿没工夫跟郑王废话,连嘲讽郑王的心情都没有。
嘲讽什么?郑王有现在的正事重要吗?
答案是否定的!
现在和谈才是一等一要紧的事!
齐恒跟人了解了一下郑王是怎么跟突厥和谈的,虽说他已经知道得差不多了,可在听到具体情况后,他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
郑王真是比他知道的还卑躬屈膝!
有那么一刻,齐恒都想问郑王,突厥人是不是你祖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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