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尔!”
聂俊才以为秦扬要痛下杀手,刚要举起银铃,只见庞叔礼憋红了脸,摆手示意他停下。
秦扬腾出拿剑的手,挽了个剑花,随即一挥,将身后的花盆直接斩碎,里面暗藏的机关也被毁坏。
他掐着庞叔礼移步到密道口,让天心先下去。
随后,秦扬松开手,用剑指着庞叔礼后心,缓缓退到斜坡上,突然一剑扫出——
直接斩断了庞叔礼的双膝!
随后他二话不说,冲进密道,拧动那鸳鸯锁——
轰!
密道入口的石板发出轰鸣,再度关闭。
他之所以斩断庞叔礼的双腿,就是让他伤而不死。这样的话,卢思远和庞叔礼一个断臂一个断腿,都必须急救疗伤,聂俊才必定分身乏术,暂时无法再行追赶。
天心点亮火折,随后向秦扬伸出手。两人已经心有灵犀,于是秦扬快步上前,牵住天心,向密道深处行去。
密道外。
庞叔礼瘫倒在地上,而聂俊才怒目圆睁,疯狂地为他止血包扎。
“俊才,你不要管老夫,马上放烟火,通知城北的兄弟在密道口围杀他们。”
庞叔礼这种老江湖自然会留后手,此时派上了用场。
聂俊才从怀里摸出一支烟火。这烟火是他们一旦在城内遭遇不测,城外的同伙就准备在密道另一边准备截杀。
他本以为今夜势在必得,根本用不上,此时也只能咬牙切齿,含恨前往门外。
嗖!一朵粉红的烟花腾空而起。不多时,城北也升起一朵绿色的烟花。
这一切,自然不会被已经潜入密道的秦扬和天心知晓。
……
“把火折子熄了吧,等出去之后再用。”
天心已经逐渐适应密道里的环境,就按照秦扬说的照做。
密道陷入一片漆黑,不过好在秦扬走过一个来回,已经熟门熟路,由他牵着天心,倒也跟有火把照路没什么区别了。
秦扬觉察出来,这次密道里明显呼吸不如上次顺畅,想必是每次启用密道前,都会先通风一段时间。而这次没有提前通风,所以呼吸略有不畅。
走了不知多久,天心一直沉默不言。
秦扬觉得有些尴尬,就问道:“庞叔礼究竟是怎么回事?”
过了好一会,天心才回答:“他和我有些亲戚关系,不过也是不共戴天的死敌。我以为他已经死去多年,想不到一直活着,还暗中处心积虑谋反。”
秦扬又问:“我刚刚听你们的对话,你把他的子嗣都——”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他既然和我是亲戚,他的子女也是我的亲戚。不过,这等逆贼罪不容诛,就算沾亲带故也必须斩尽杀绝。”
秦扬不禁一叹,却引得天心不爽。
“你叹什么气?难不成又想对我说教一通王道仁政的歪理邪说?”
两人在黑暗的密道里一边走一边聊,秦扬回答道:“那些谋反的贼人死不足惜,只是对您……有些话不吐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