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水里嬉戏的众女全都聚集在孟飞龙身边,她们全都是一样的装束,上身穿着紧身地捒胸,下面便是短小地内裤,洁白地身体大部分**在外面,被水打透了衣服,包裹着的肌扶也是似隐似显,让人充满了遐想,把个孟飞龙馋得眼不够用。
百里冰发现孟飞龙两眼乱翻,知道他心里不打好主意,在他光着背上拍了一下,道:“歪主意一会儿再打。先告诉我们,周王怎么了。”
孟飞龙尴尬地一笑,收起色心,将信交给一边的秦雪情,一本正经地道:“信中说,朱允文以备边的名义命李景隆带大军北上,途经开封时突然包围周王府,将毫无准备的周王朱橚抓捕,现在人已经押解到了南京。”
众女听后大惊,齐声问道:“这么快?”声音虽然一样,心态却是各异。
孟飞龙点了点头,道:“是呀,到现在朱允文登基才不过短短的两月。”
方子箐道:“由此可见,朱允文削藩的心情有多么迫切。”
上官柔望了秦雪情一眼,道:“只怕他醉翁之意不在酒。见到我们在开封烧船失踪,还以为是周王在庇护着我们,梦想着在开封将我们一网打尽呢。”
秦雪情脸上一白,低下头去。孟飞龙却摇了摇头,道:“我想他还是从削藩的方面来考虑行事的。如果朱允文绕过推恩等被动削藩的策略不走,想短时间把事情解决,他只能有两种选择。一是直接对威胁最大地燕王动手,擒贼擒王;再一个便是拿一些心怀不轨却又实力不强地藩王下手,杀鸡给猴看。拿了周王,在达到目的的同时,也削弱燕王的力量,可谓一举两得。”孟飞龙轻轻冷笑一声,道:“朱允文选择了后者,说明了他心中的胆怯与懦弱。建文,哼哼,朝中没有临危不惧地擎天巨将的支持,只是一帮挥墨文人,难成气候。一旦战事纷起,必定自乱阵脚。”
欧阳菲考虑着道:“朱允文就这么把一个王爷给抓了,他总应该有什么说辞吧?”
孟飞龙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信上说是周王次子向朝廷告密,揭发他父亲‘图谋不轨’。”
众女跟得孟飞龙久了,特别是这段时间与朱允文的明争暗斗,让她们很快成熟起来,这种雕虫小技自然瞒不得她们。
百里冰奇怪地望了孟飞龙,问道:“制造我们在开封失踪的假象,嫁祸于周王不是你事先想好地策略吗?怎么事态按着你的想法走了,你反道担心起来?”
孟飞龙苦笑了道:“我有一种黑云压城,风雨欲来的感觉。周王被抓,等于告诉诸王,朱允文削藩的行动已经拉开帷幕,下来便是看众位藩王的担识了。这就是应了一句乡下人的土话,是骡子是马是该拉出来的时候了。”
百里冰白了孟飞龙一眼,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道:“他们怎么样要你操的什么心?如果燕王服了软,我们就在海岛上平平安安待下去,过我们的舒心日子;若是燕王有胆量,出来反了,我们就去帮他一把,帮得赢就帮,帮不赢就走,你有什么好担心地?反正你的宝贝雪情现在就在你身边,你再也不用牵肠挂肚拿不定主意了。”
孟飞龙眷恋地望着自己面前如花似玉的七个女孩,道:“其实我有时候想,与你们这样平平安安地生活下去也就挺好,何必又去搀杂到什么朝廷纠纷中去?”叹了口气道:“虽然现在朱允文是被我们牵着鼻子走出了第一步,可是一旦战事重启,便是后果难料。到时候燕王、朱允文、还是我们,大家都会落进一个大旋涡中,谁也无法抽身。”
百里冰不肖地翻了孟飞龙一眼,道:“看你现在的样子,那还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不理你,姐妹们我们玩水去了。”说罢话自己跳起来向远处地大海跑去。
孟飞龙被百里冰一阵抢白,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心情放松下来,拉起身边的秦雪情,道:“我们都去。”
天将傍晚的海边,饭后的孟飞龙约了秦雪情出来一起散步。两人在夕阳下柔软的海滩上缓缓走着,体会着一种别样的心情。
望着一直沉默无语地孟飞龙,秦雪情轻声问道:“孟郎,你很喜欢夕阳下沉思,而你这时候的想法我总是猜想不到。能不能告诉雪情,你现在在想什么?”
孟飞龙道:“我喜爱夕阳,是因为爷爷喜欢它。在我很小的时候,他老人家总是带着我去看夕阳,那时候我也问过他类似于你今天的话。他老人家告诉我,看着夕阳落下,就象看着人生走到尽头一样,有一种苍凉恋旧的感情。他老人家说,夕阳不同于朝霞地无忧无虑,它有着一份沧桑的沉重。跟着他老人家看得久了,我也就喜欢在这时候出来走走,已经说不清是一种什么心情了。”
秦雪情低了头不再去问,两人又默默地走出很远。
秦雪情还是忍不住道:“孟郎,我……我这几天一直情绪不高,你……没有生气吧?”
孟飞龙道:“我今天约你出来,就是想知道你为什么情绪不高?我一直想不明白。”
秦雪情惊恐地目光望了孟飞龙一眼,马上低下头去,又是一阵沉默。
孟飞龙叹息一声,道:“难道有什么话是我们夫妻间也不能讲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