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清迷起双眼,盯在韦新脸上,慢声慢气地道:“兄弟,你是不是有什么打算呀?”
韦新嘿嘿笑了两声,喝了口茶,道:“大哥,我们几十年的兄弟,自是无语不讲的,只是这事如果传出去。。。。。。”
蔡清摇了手道:“若是这样,兄弟就免开尊口吧,就当我什么也没听见。”
韦新赶忙陪上了笑脸,道:“大哥你误会了。大哥的为人兄弟还不清楚?如果信不过大哥我也不会大老远的跑到开封来。兄弟的意思是,我把我的想法说出来,大哥同意便罢,不同意就当我没说,大哥你看如何?”
蔡清点了点头,道:“这话说得还在理。兄弟的事做哥哥的那能眼看着不帮忙?你想的对头,哥哥帮你参谋一下;想不在理上,也许我要劝你几句。你放心,现在这里没有第三个人在,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这就够了。”
韦新点头笑道:“大哥,这年头胆小成不得大事,以兄弟看,孟家这个阴凉我们乘不了多久的,这棵树迟早要倒,应该早想出路。”
蔡清依旧迷起双眼,态度不置可否。韦新等不到蔡清表态,只好接着往下说,又道:“若是再等个三年二载,孟家易主,只怕我们就只能两手空空,重操旧业了。”
蔡清似乎还在深思,考虑着韦新的话,见到韦新停了口不讲,他才问道:“你是不是已经想到什么办法了?说来听听。”
韦新见到蔡清一定要逼得自己全盘托出,只好咬了牙道:“大哥,人无外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我想利用我们现在押船的方便,留点货物为以后打算。”
蔡清听了这话唬得一跳,赶忙摇头,道:“兄弟,你这想法也太的大胆了,搞不好这可是要掉脑袋的。”
韦新冷笑两声,道:“有道是富贵险中求。眼下孟家无主,人心涣散,正是天赐的良机,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样的店了,我的大哥。”
蔡清还是摇头,道:“你说的轻巧,我们押的是什么?朝廷的军粮。如果军粮丢了,就算孟家没有人出头,燕王那里岂能罢休?朝廷会坐视不管?到时候我们就等着跪地吃刀吧!”
韦新哈哈一笑,道:“大哥多虑了,我们并没有想打你这里的主意。”
“哦,你是说。。。。。。?”
韦新点头道:“对,我们想在长江上动手,那里的货物跟朝廷没有一点关系,全是他们孟家的东西。”
“为什么要选在长江呢?那可是许梦龙的地盘,我们不好下手的。”
韦新笑道:“堂主是他许梦龙,弟兄们可都是您的老部下。如果事情出了,正好让他许梦龙去顶着,会主怎么也怪不到大哥你的头上来。”看到蔡清轻轻点头,韦新信心倍增,又道:“再有就是长江江宽路远,沿途门派林立,上一次排帮已经与我们有了冲突,事情完结之后,也好有借口推开,让人不容易想到我们头上来。”
蔡清还是心有余悸,道:“纸里包不得火,就算我们把事情做成了,空有万贯家财不敢拿出来使用,还不是白忙碌一场吗?”
韦新不奈地道:“我的大哥,几年下来你怎么前怕狼后怕虎的?东西到手我们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我说过孟家长不了的,等到几个娘们一嫁人,我们自立了门户,谁还来管我们自己的家事?”
蔡清点了头问:“我们如果动手成功,能到手多少东西?”
韦新兴奋地道:“说实在的,东西少了还真不能让我动心。上一次运过去的货物都交给了碧玉山庄和圣教出手,东家货到钱到,得利十分容易,她们也许是看好了长江水运的这种行情,这一次备下的货物足有六十多万两。”
蔡清似乎两眼一亮,哦了一声,惊道:“有这么多?!”
韦新放心地一笑,点头道:“我已经都打听清楚了,只多不少。”
蔡清“嗯”了一声,点头问:“你们准备在那里下手?”
韦新从怀里拿出张图,用手在上面指指画画,嘴里不停地讲着自己的打算。蔡清将韦新的一番话听罢,神情中似有所动,最终还是犹豫地道:“计划虽好,这要多少人手才能把事情做得稳妥,还是要慎重些吧。”
韦新神秘地一笑,“大哥,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你这股东风了。”
蔡清似有所悟,抬头遥望着远方,目光中深不可测。
貌似天仙一样的女孩,双手捧了一大把鲜花,对着一处干净的农院门口站着的老头行了一礼道:“药伯伯,你好!”
那个老头其貌不扬,却是出奇地干净,面无表情地道:“没想到刘不全竟然收到你这么个好徒弟,嘿嘿,他好福气呀。”
那女孩笑容满面地道:“药伯伯说的刘不全侄女听说过,可是我并不认识他。”
这一次该到老头惊讶出声了,问道:“你不认识刘不全?那你是谁?”
“弟子问心剑阁秦雪情。”
老头望了望秦雪情手中的一把鲜花,似乎不敢相信,问道:“你是玉清的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