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见到了姜雪婷,一家人全都惊得动容,便是低头不语地秦雪情也露出关切地神情。
常富贵道:“玉庆与姜雪婷很熟的,先前也听说姜雪婷为了保护老爷们的坟墓与官兵血战的事情,但是后来她人便失踪了,这次能在北平见到她玉庆也很吃惊。也算他乡遇故知了,两人见面都很激动。”
秦雪情问道:“雪婷说了什么没有?她人怎么样?”
常富贵道:“听玉庆讲,雪婷姑娘人极憔悴,神情中也很忧伤,似乎并不愿说话。”
秦雪情暗然伤情地深垂下头,再也一言不发。常富贵望了孟飞龙道:“雪婷姑娘曾向玉庆打听你的下落,玉庆虽然很为难,还是对她说,不清楚你们去了那里。”
孟飞龙问道:“姜雪婷讲她以后有什么打算没有?”
常富贵道:“玉庆安慰了雪婷姑娘一番,曾向她问起过今后的打算,雪婷姑娘说她准备到辽北去看一看的。”
孟飞龙心中暗叹一声,知道自己又欠下一笔风流债,而祖父与父亲的棺木很显然是姜雪婷移走保护起来的,她也算对孟家有大恩的人,将来肯定是免不了要与她重新见面,至于见面后的情形怎样,只有天知道了。
夜已经深下来,孟飞龙望了常富贵神情疲惫,便对他道:“常老伯有些累了,明天一早还要赶回去,你去早些歇息吧。”
常富贵点了点头,与众女道了晚安,便起身离开了。
屋子里又成了一家人的天下,众女都把充满爱意地目光投向孟飞龙。每晚这个时刻大家都是在一起打闹嬉戏,而面前这个**的如意郎总是花样百出,把大家逗得开心不已。众女对他又爱又恨之后,免不了在床上与他缠绵算帐。今天众女刚想看孟飞龙怎么让她们开心,却见孟飞经很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你们各自回房吧,让我安静下来想点事情。”
孟飞龙象今天这样的时候不多,但众女也是经历过几次的,每到这个时候,便是百里冰、南宫艳这样家中最无法无天的魔女也会温柔得象猫。众女你看看我,我又瞧瞧你,便大气不出地悄然起身离开。走在最后的方子箐将一杯泡好地茶放在桌上,在孟飞龙耳边轻声嘱咐了一句:“早点休息!”
与众女一起离开的秦雪情显然心事重重,故意放慢了脚步。她不用去听几姐妹不安地私语,便能明白孟飞龙烦躁的原因,而她自己,犹比屋里的那个人更为难过。
等到大家在各自的屋门前消失不见,秦雪情把身体转了回来,向孟飞龙的书房走去。当她走到屋前的时候,却意外地发现南宫艳的身影匆匆一闪,进到了屋去。
“飞龙哥哥,你怎么不开心了,告诉艳儿好不好?”
正沉浸在极度苦闷中的孟飞龙冷冷地抬起头,却正对了笑容满面的南宫艳的俏脸,面对南宫艳的天真,纵有天大的怨气孟飞龙也不能发在一个孩子身上。他苦笑了一下道:“不是说我要安静一下嘛,你又不听话了。快回你屋里去。”
孟飞龙没有生气,这让南宫艳信心百倍,她越发大胆起来。轻轻靠上前来,道:“艳儿已经是大人了,也应该为夫君分担忧愁呢。”
不知道为了什么,孟飞龙听了南宫艳的话突然间心头轻快了许多。用手轻轻捏了南宫艳俏丽的鼻子一下,孟飞龙笑道:“你一个黄毛丫头不给我添乱就念佛了,还敢指望你为我分忧,还是再长大几岁吧。”
南宫艳笑道:“还说我不能为你分忧呢,龙哥哥你刚才都笑了,我进来的时候你可是恼得怕人得很。”
孟飞龙叹了口气,道:“我就算有什么烦心事,也不能对艳儿发脾气啊。不过我今天真的有事要考虑,艳儿如果没什么事,就去休息吧。”
南宫艳靠到了孟飞龙怀里,撒娇地道:“龙哥哥你知道吗?艳儿每天都在屋外等你到很久,可是你每天都在陪几位姐姐,理都不理艳儿的。”
孟飞龙心中一惊,南宫艳虽然调皮,可是她说出来的话是一定要做到的,那么这几天她真的在这里守候自己了。孟飞龙心中一阵感动。
南宫艳面上艳红,把自己一张俏脸凑到孟飞龙耳边,轻声道:“你让艳儿去学本事,人家学成了你都不来瞧一瞧,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
这话让孟飞龙吓了一跳,艳儿让自己瞧什么?天魔舞步?!
南宫艳微红着脸,神色中是与她年龄极不相符的妩媚,轻声道:“龙哥哥,有句话叫‘有花堪折直需折’呢,艳儿的十三岁就在过了,明天你看到的就是十四的艳儿,后年会是十五岁的艳儿,也许有一天你会为没见到过艳儿十三岁的女儿身而后悔的。艳儿是你的人,龙哥对她怎样她都是千肯万肯,你又怕什么呢?”
孟飞龙刚才还是怒气冲天,现在被南宫艳哄得有些晕晕乎乎了。正当两人紧紧相拥的时候,书房的门被人推开了,秦雪情出现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