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裂火织沉默不语。但是因疼痛而意识模糊的上条,却完全没有察觉她的变化。
“既然如此,你应该了解才对。一群人追赶一个弱女子,让她饿得向我这种陌生人乞食……这种事根本不该发生……你应该了解才对!”上条的语气也变得类似于自言自语:“我只是个……即使赌上xing命,不要命地战斗……也无法保护一个女孩的丧家之犬。我只是个……只能眼睁睁看着你们把茵蒂克丝带定,却什么也不能做的弱者……”
如今的上条就像个孩子,随时会哭出来。
“但是……你不一样……”上条不知道自己在讲什么。
“以你的能力,可以保护任何人,任何东西……你可以拯救任何人……”上条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对谁说话了。
“……为什么……你要选择这么做?”
上条终于说出口了。
心中的不甘。
如果我能够拥有像你一样的力量,我可以保护任何想保护的人。
真不甘心。
拥有如此强大力量的人,为什么会选择把她的力量用在迫害一个女孩?
真不甘心。
为什么,现在的自己似乎比眼前这个人还没价值。
阿勃梭鲁也是,不用刚认识我就被我连累得这么凄惨,而且居然是在这种情况下被人收服。
真不甘心,眼泪快流下来了。
“…………”
沉默。无比的沉默。
如果上条的意识清楚,一定会感到惊讶吧。
“……我……”
因为神裂竟然被逼得不知所措。
“我也不是心甘情愿做这种事情……”
上条无法理解神裂说这句话的涵义。
“可是……如果我不这么做,她就无法继续活下去……她会死。”
神裂火织就像个快哭出来的小孩般说着:“我所属的组织名称,其实跟那孩子一样……”
她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吐出血泪一般:“她是我的同胞──更是我最重要的好友。”
听不懂。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上条满身鲜血倒在马路上,仰头看着神裂,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疼痛的关系而产生幻听。因为,那实在太没道理了。茵蒂克丝为了躲避魔法师而打算逃入英国教会中,而追赶她的魔法师却是同属于英国教会的人?这怎么可能?
“你听过所谓的‘完全记忆能力’吗?”神裂火织说道。她的声音很虚弱,模样很无助,只像个疲惫的平凡少女。
“就是她被追杀的真相,对吧?”上条用被割裂的嘴唇说道:“她明明那么笨拙,看起来实在不像是个天才。”
“……在你眼中,她是个怎么样的人?”
“不就是……一个普通女孩吗?”
神裂没有感到惊讶,只是带着疲惫的表情轻轻说道:“你觉得一个普通女孩,有办法在我们的追踪下长达一年都没被抓到吗?”
“……”
“她的对手可是我和史提尔所在的巨大组织,没有神奇宝贝的她,只能依赖自己的双手双脚来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