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湛兮的对视中,杨锏想通了其中的关窍。
而想通了其中的关窍之后,杨锏再稍微想一想这些年来听说的,皇都那些趣事中,不乏有关于外来珍奇异兽如何妥善安置越来越棘手的消息……
再深入地想一想,西域诸国年年的敬奉数量自然是越可观,而不见减少的……
杨锏的笑容难以抑制地扬了起来,很好,他略微有些低落的情绪一扫而空了!
只要想一想那些被投放到狩猎场的,可观的凶猛野兽们,他就充满了信心!
在杨锏的笑容越不可控地加深时,湛兮却搁旁边喷溅舍利子:“唉就可怜那些无能还要逞能的小子们,怕是要丧命哦,呜呼哀哉!”
杨锏:“……”可以不要在我那么凶残的画面下,你忽然画风突变变得慈悲吗?
这样显得我面目可憎,小国舅……你着实可恶!
今日不止吐蕃团队和杨锏的团队回来了,还回来了不少第一日没回来的队伍,约莫是没回来的队伍中的半数之多。
就连王意如都回来了,王意如还眼巴巴地给太子献上了一只白狐,说道:“快要入冬了,刚好给殿下缝制上一两对手套。”
这只白狐并不如上官无病带回来的那只肥硕,但好就好在它皮毛着实漂亮……
但是,它还是活着的?!
白狐可怜巴巴、泪眼朦胧地瞅着太子,嘤嘤嘤地叫唤着,像是在哭诉,又像是在哀求。
在太子回来之前,王意如已经被这只该死的畜生闹得耳朵都快要聋了,见它又故态复萌,便忍不住呵斥道:“畜生闭嘴!”
白狐眼珠子转了一转,那颇有灵性的模样,似乎是在太子和王意如之间权衡着什么,很快,它权衡的结果出现了——
白狐直接无视了王意如的呵斥,继续冲太子嘤嘤嘤。
太子:“……”咦?着好像确实有点灵性。
太子想了一想,说道:“之前上官无病打回来一只野狐狸,虽说毛色一般般,比不得表哥你手中这只,但是也是在此之前就说好了要给孤和二弟制手套,今年的手套一双就够了,孤去年的还能戴……”
“表哥的这只白狐,皮毛的油光水亮还在其次,主要是它着很聪明,曹国舅就很喜欢养这些聪明的小东西,不如就送给他吧。”
王意如:“!?”
“凭什么!”这一刻,王意如气得差点怒冲冠,他面红耳赤地把关着白狐狸的笼子又拽了回来,“给曹睿之那厮,还不如宰了叫我今年的氅衣填一条毛绒围领呢!”
太子浑不在意地叫太监把笼子从王意如的手中拽走,然后奇怪地了王意如一眼,说道:“可表哥方才分明说把这白狐送给孤了,既如此,孤要如何处置这白狐,便是孤自己的事情,表哥如何能反悔,又把白狐要回去?此非君子所为。”
王意如鼻孔出气,胸口剧烈起伏,他多想说:我踏马今日就不当君子了,我就是个小肚鸡肠的小人!
但是想一想上回收到父亲的“之鞭
笞”,王意如又觉得满背都是疼痛,他终究忍了下来。(i)?()
王意如勉强地勾了勾嘴角,皮笑肉不笑:“太子殿下说得对,是我想岔了,我那边还有些事要替父亲去办的,那我就不妨碍殿下了。”(i)?()
说着这些话的时候,王意如的心都在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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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王意如仓促地转身就走。(i)?()
太子奇怪地着他的背影,唔,要怎么说呢?
表哥这状态,就很奇怪……很像那什么?曹国舅家的凶猛的母狮子偶尔挂嘴边的什么“ntr”“绿帽子”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