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安笑着应了声是,随即带着圣旨离开了议政殿。
出了殿,叫上两个禁卫,怀揣着圣旨的老太监出宫前往楚府。
…………
陶府,陶瑸撮着牙花子,望着鼻青脸肿的陶少章,差点没气的背过气去。
“为父说你什么好,要说你什么才好,你这混账,为何要揪着这李家不放,气煞老夫,气煞老夫啊。”
陶少章是刚跑回来的,心中担忧楚擎,入了府就找老爹将情况说了一遍,没有丝毫隐瞒,恳求老爹赶紧去京兆府捞人。
“查账目,查账目,这账目,岂是这么好查的,那李家,又岂是好开罪的。”
陶瑸吹胡子瞪眼就是一通骂:“为父如何说的,如何说的,你这是…你这是引火烧身啊。”
“爹,待将楚公子带出京兆府再责罚孩儿不迟。”
“老夫管那夸口小儿作甚,倒是你,你堂堂的大理寺少卿,为何和这名声臭不可闻的夸口小儿厮混在了一起?”
陶少章不乐意了,沉着脸说道:“爹爹你对楚公子多有误会,楚公子他…他同样是忠肝义胆之士,只是…只是…只是隐藏的太深。”
“那夸口小儿是忠肝义胆之士?”陶瑸都被气乐了:“为父,明日入宫恳请陛下命御医为你诊治一番如何,章儿觉得,是寻擅脑疾的御医好,还是寻擅目疾御医,还是说,带两个御医来府中为你诊治,就是怕这二位御医在打起来。”
要不说是大儒呢,骂人都不带脏字的。
言下之意,你不是脑子有问题就是眼睛有问题,就你这熊样的,俩御医来了都得打起来,不知道是该给你看脑子好还是看眼睛好。
“爹,李家肯定还有后手,那京兆府大牢是什么地方,关押的皆是些地痞无赖,若是楚公子出了事,孩儿怕是终生难安。”
陶瑸一脸狐疑:“你与这夸口小儿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何如此挂念他的安危?”
“三言两语说不清楚,爹,还请您速速换了衣服和孩儿去京兆府中将楚公子保出来。”
“不去。”陶瑸一脸嫌弃:“本就吃罪了李家,保甚保,你还嫌这乱子不够大吗。”
“爹!”
“不去!”
“爹你怎能如此固执。”
“混账东西!”陶瑸一拍桌子:“今天便是你说破了天,老夫也不去。”
“好!”陶少章一咬牙:“那楚公子可是说了,他嘴巴不严,若是您不去搭救,他指不定能说出什么话来,便是出卖了孩儿也不无可能。”
陶瑸愣了一下,怒道:“你刚刚不还说他是忠肝义胆之士吗?”
陶少章老脸一红:“他隐藏的比较深,可能…可能还会隐藏一阵子。”
“都要出卖你了,还隐藏的比较深?”
陶少章犹豫了一下,然后重重点了点头:“嗯。”
“你他娘的还嗯?”
陶瑸决定了,还是找擅脑疾的御医吧,应该和眼疾没多大关系,不是眼瞎遇人不淑,就是他娘的脑子有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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