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热情地迎上前:“商小姐,这边请。”
商秋云犹豫片刻,还是进了餐厅,或许左岸是要跟她摊牌也不一定。
思及此,商秋云大踏步进了餐厅,很是坦然。
餐厅内的环境不错,清幽的古典音乐听得人心神一醉。她远远看到左岸衣着光鲜,昏暗的灯火映照着他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愈发的深邃迷人。
这个男人,是她的合法丈夫,却也是她痛苦的根源。
她正看得入神,左岸望过来,他起身,微微一笑,朝她招手。
当她走到餐桌旁,左岸绅士地帮她拉开凳子。
商秋云优雅坐下。演的戏多了,有时候都会误以为自己是一个贵气秀丽的女子。但其实,她不过是一个从乡下出来的粗俗丫头,如今是在娱乐圈混得马马虎虎的小演员。
一句话总结,她什么都不是。
两人用餐期间,左岸不时说几句,商秋云埋头吃饭,并没有搭话。
左岸有些挫败,突然间发现不知该跟这个女人怎么打交道。她不像以前那样和他大声说话,有不满也不会再对他说出口。
甚至她不愿意再跟他有任何言语和眼神上的交流。
他来之前志得满满,觉得有机会和她重回过去。此时此刻,却一点把握都没有。
因为总是在自说自话,到后来左岸也不说了,一顿晚餐下来,气氛很沉闷。
四十分钟后,两人回到了别墅。
商秋云率先进入客厅,左岸跟在她身后,见她头也不回,他沉声喝道:“商秋云,你想要我怎样,说吧!”
她这样的冷暴力,做给谁看?
他不懂得什么怜香惜玉,也做不到为一个女人放低姿态,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惹毛了她。
到底是女人都像商秋云这么难懂,还是只有她是例外?
商秋云脚步一顿,想起一件事,她从挎包里翻出左岸的钱包,递给他:“你的东西。”
左岸有些诧异:“我的钱包怎么在你这儿?”
商秋云淡扫左岸一眼,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身后是左岸沉重的脚步声,她去往客房,还没进门,就听到主卧室传来用力的关门声。
她怔了怔,推门而入,把自己放倒在床上。
她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许久,扪心自问,为什么说不出“离婚”这两个字?或许是,她的心还没死透,需要受到更大的刺激,她才能下定决心。
她说徐小童下贱,自己何尝不是如此?明知这段婚姻无望,却还是下不了最后的狠心。
但她知道,她对左岸的喜欢越来越少,终有一天将消耗怠尽。
第二天早上,商秋云下楼时,发现家里安安静静,像是一座空洞的死宅。
才走到客厅她就知道,左岸一早就出门了。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她早出晚归,没有再和左岸打照面。某天她卸了妆,上洗手间的时候,听到徐小童在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