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豹靠在窗边,似有所思,他们在这里看了二十分钟有余,别墅内的窗户没有一扇打开,大门紧闭,门口看不到安保人员,也没有进出的车辆,花园里没有看到园丁或佣人。
这座别墅显得格外冷清,丝毫没有住人的迹像,雪豹越来越觉得不对劲:“队长,这地方给人的感觉怪怪地。”
狼烟盘腿坐在地上,打开电脑,“能够清楚查到这个地方的网络,从去年九月到现在,网络一直在续费,目前仍处于正常状态。”
“由网络推断的确有人住在这里,这幅警戒的样子拒人于千里之外,如果没有住人,就是摆的空城计。”鹰眼似乎明白雪豹的不安:“你在怀疑,这房子里只是伪装了居住痕迹。”
“没错,开通网络并不难,但以有网络存在就与约瑟夫居住在这里划上等号,我认为为时过早。”雪豹说道:“花园里的花草像很久没有修剪过,过于繁茂。”
鹰眼说道:“除此之外,还有一点,没有看到晾晒的衣服,花园里的秋千倒是干净的。”
“有电网啊,要不可以去试探一番。”地鼠说完,鹰眼抬手,举起望远镜继续看,那套白色房子附近,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年,骑着送货的自行车,单腿立在地上,正低头查看手上的清单,自行车后座上,摆放着写有“MILK”的袋子。
只见他核对的后,将一瓶鲜牛乳放进了约瑟夫别墅的投递箱里,鹰眼心领神会:“想知道约瑟夫是不是住在这里,一个办法足够了。”
白狐抬头,没错!
鹰眼与白狐一番易装,换成了宽大休闲的打扮,戴上了足够挡住脸三分之二的帽子,两人双双下杰,地鼠却还摸不清楚头脑:“等等,等等,队长的话什么意思?
狼牙与狼烟、雪豹露出悻然的表情,地鼠更加摸不清楚头脑了:“喂喂喂,你们干嘛这个样子,一个个都很懂的样子,既然如此,告诉我,到底用什么法子确定有没有住人?”
事情很简单,鹰眼与白狐来到别墅前的奶箱前,不费吹灰之力便在不破坏箱子的情况下打开,里面的牛奶堆放在一起,已经放了四盒!
白狐转身,对着公寓的方向摇头,雪豹既兴奋又失落,兴奋的是自己的直觉灵验了,失落的是约瑟夫果然不在这里……
看着雪豹的表情,地鼠难受得心快抓裂了,见他抓头挠腮,雪豹说道:“鲜牛奶一日一送,当天饮下最佳,所以,如果牛奶箱里有超过一盒以上的牛奶,说明这里面没人取牛奶,自然也没人居住,但是,为了保证盒子足够放下牛奶,应该会隔一阵子集中取走。”
“白狐摇头,是说约瑟夫根本不住在这里,这里只是一处幌子罢了。”狼牙说道:“显然,他们在奶箱里看到了一盒以上的牛奶。”
地鼠瞠目结舌,不禁扭头看着墙壁,奶奶的,这到底是自己太笨,还是他们太聪明,就连新来的白狐都与他们心灵相通,悲催,悲催!
“不用太沮丧了,地鼠。”雪豹“安慰”道:“人的脑子构造虽然一样,可是内在截然不同,智商的差距不影响执行任务的话,那也就无所谓了。”
“啥?”地鼠这次反应过完来了,作势要掐雪豹,却放下手,叹道:“进化,需要进化。”
“智商缺陷的话,后天好像没有办法弥补。”一向冷静的狼牙一本正经地说道。
地鼠无言,自己快被这三个家伙玩坏了,鹰眼与白狐的归来正是时候,两人进门,地鼠迎上前:“我懂了,看牛奶数量判断约瑟夫是否住在这套别墅里。”
鹰眼和白狐不明就里,身后三人忍俊不禁,地鼠继续一本正经:“原来是用这个法子进行判断,队长,白狐,你们真是太厉害了。”
雪豹无力地翻个白眼,鹰眼表情凝重,拍着地鼠的肩膀说道:“那个盒子最多只能容纳六盒牛奶,也就是说,六天之内,一定有人前来清理牛奶盒子。”
“现在四盒,也就是说,最近两天会有人来!”狼牙激动地站起来:“必须揪住那个家伙。”
“六人分成三班,每天二十四小时盯着,不要有错漏。”鹰眼说道:“狼烟,约瑟夫那边如何?”
“编辑的假邮件应该暂时瞒过了他……”狼烟用力地摇摇头:“不对,不对啊。”
“怎么了?”白狐关切道。
“那天地鼠编辑的假邮件发送过去后,回复的速度很快,十多分钟的样子,如果约瑟夫不在这里居住,是如何办到这么迅速地回复?”狼烟说道:“邮件指向的地址明明在这里。”
“别墅中或许有人专门负责通讯,只是在请示过约瑟夫后给出回复,还是,移动IP?”白狐对电脑技术的了解只是浮于表面。
“不,是固定IP,所以才能直接锁定位置。”狼烟说道:“相较于这个,我觉得有人蹲守在这里负责约瑟夫与卡尔的联络,这个可能性更大。”
“可是,里面不像有人居住的样子。”雪豹说道:“等等,咱们说应该有晾晒的衣服,这是咱们华夏人的习惯吧,国外的人似乎都将衣服送去干洗房……”
鹰眼总结道:“那就观察着吧,约瑟夫的邮件也要重点盯上,狼烟。”
“是,队长。”狼烟听到“邮件”二字,心不可避免地悸动了好几回合,迅速整理当下的情况与自己的行李后,鹰眼与白狐首当其冲,率先成为盯守的第一组人员。
地鼠与雪豹恢复了老搭档模式,狼牙与狼烟自成一组,收拾完行李后,狼烟打开电脑,盯着卡尔邮件的同时,打开了秘密邮件,一封邮件静悄悄地躺在里面,鼠标移到上面,点开,只有一行简短的文字——彼此保重,爱你。
“肉麻,生活是对单身狗的一万点伤害,有队长和白狐还不够,现在你也这样……”身后传来地鼠的声音,狼烟赶紧退出,清咳一声:“你怎么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