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因为愤怒而泛红的脸颊,似乎想起什么他又补了一句:“侧王妃你当也得当,不当也得当,因为娶你为妻,也是我必定要完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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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画卷就这般交给他?”
路副尉跟随陈浚回延卞营地,想起那副筹谋从皇帝手里抢来的画卷,很是不甘。
“只有在他手上,才能最终让画卷的价值有所体现,否则凭我之力,根本无法解开画谜。”陈浚敛起笑容,走向医馆。
路副尉站住脚不顾君臣之礼拽住了他,压低声音恨道,“他可是贺楼族人,玉屏卷说起来还是他们的东西,难保他没有私心!”
“我说过,你和贺生,是我唯可信任的人!”陈浚推开他,抬步。不在多言。
医馆里仍满卧伤员。
军医在人群中间忙碌穿梭。
章渠得知他回来,也赶了过来。
“少将何在?”陈浚沉声问道。
章渠倏地往他身前一跪:“少将已离开延边赶回江淮!”
“什么时候的事?”隐隐感觉到异样,他冷冷发问。然而章渠也没能把握到准确的时间:“似乎是连夜悄悄离开,只带了几位亲信便走了,并未知会一声。”
“皇上还未下旨回朝,他身为守将,怎可私自离开营地!”伤势未愈的军人忽然发怒,推倒一旁的柜架。
药草洒了遍地。
一屋子人悚然一惊,不敢出声,连呼吸都弱了下几分。
他旋即抬腿踢掉眼前碍眼的椅子,踏步往屋子里走去。
床榻上,包扎过少将伤口的布帛还未来得及清理,散乱的扔在一旁,还沾染着凝固发黑的血迹。
陈浚顺手把被褥一翻,一封信却在此时从床沿滑落到脚边。
路副尉手疾眼快的捡起来递给他。信封上写着怀瑞王亲启五字,明显是刘云影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