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爱而生,为爱而死。”
大火撩上他袖摆,水中焰火华光流转,跳动不已,一如一场烧不尽的琉璃心火。
而在十多年前。
萧凌波其实并不爱住水晶宫,许是她是人身入妖之故,平日里更喜欢常住人间。
一间不大的宅子,青瓦白墙,诗书万卷,修竹满庭。
年仅**岁的小男孩沉默地紧抿唇角,跪倒在阶下。
又一场春雨,淅淅沥沥。
男孩浑身上下被雨水淋得湿透,苍白的小脸神情倔强,眼里涌动着刻骨的恨意。
她撑一把油纸伞,步入阶下时,正好看到小男孩含恨的视线。
“你说你想随我修行?”
小男孩死死咬着牙关,似乎觉得屈辱,过了好一会儿,才俯下身,额头贴地,砰砰用力磕了好几个响头,“请,你,教我仙法。”
“什么仙法?不过妖法。你年纪不大,心思倒活络,我凭什么教你?”
“教会你,”她俯下身,一只苍白的手抬起男孩儿的下颌,语气幽冷缥缈,如从幽冥中而来,“难道等你来杀我吗?”
小男孩耻辱地闭上眼,眼睫上的雨珠剧颤:“……我只是看你威风得很,我也想学。”
他不敢看她。
不知等了多久,忽听到女人嘶哑的嗓音,“明日你再到这儿来。”
他一怔,猛地睁开眼,不解地看着她。
“到时我再教你。”
言罢,女人转过身,白发曳地,幽蓝色的身影渐渐融入朦朦的淡青色烟雨中,很快便被淅沥沥的春雨吞没,“我等着,你终有一日亲手来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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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陈持风自己做出的选择。
因此白济安仅仅叹惋一声,并未多横加阻拦。
李琅嬛扶着脸上泪痕未干的郑夫人走过来,看着陈持风离去的方向,一声叹息,“事情已然了结,白公子,凌道友我们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夏连翘的兴致还是不高,就连白济安也觉察到她的异样,竟破天荒地地安慰道:“这总归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他们觉得无憾那便是圆满。”
李琅嬛不知如何安慰她,便捉了个小螃蟹给她玩。
“白大哥,琅嬛,我没事。”夏连翘心情有点儿复杂地摇了摇头。一想到陈持风和萧凌波她还是有点儿打不起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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