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升,你少要胡说!”林盼弟气极败坏地道,“你等着,我马上就去找县令大人告一状,我儿子好歹也是个秀才,诽谤秀才那可是大罪!”
“好啊走啊,谁怕谁!我正好请了清风堂所有的大夫,请来县城所有的有头有脸的老爷们给我做个公证,当着孟大人和所有老爷长者的面,给你儿子验个原型,看是我诽谤,还是你儿子欺君!”
“谁怕谁!”林招弟作势就要走。
柳三升冷冷一笑:“圣上明令,身有恶疾者不可参加科举,你儿子已经考了秀才,要是验出他身有恶疾,你们王家,可是要全族杀头的!”
“柳三升,今日本夫人与你耗到底,你等着,我现在就去县衙。”
关键时刻,却见王朝将她拦住了,“娘,别闹了。”
林盼弟得理不饶人:“我这是闹吗?今天我不弄死那个小贱人,我决不罢休。”
王朝没有理会林盼弟,直接对柳三升道:“你想怎么样?”
柳三升勾勾唇:“明日,你马上去县衙,说你连续几夜熬夜读书,脑子混沌了,将钱袋忘在柳成龙的房中,后来一时间没有想起,才有了后来的事情,并且主动赔偿柳成龙三百两银子。”
“三百两!”林盼弟一声怪叫,“你赔我一千两也没用,今天我一定要给你点厉害尝尝。”
“王秀才你可是要考虑清楚了,”柳三升一把推开那张牙舞爪的林盼弟:“我是看在鸾凤姐姐承蒙你三年照料的份上给你条生路,”柳三升手中把柄十足,不急不缓地道:“我大哥没有偷钱,证据和人证肯定是能找到的,到时候,一样治你一个诬告之罪,我再往上一告,那可就不是诬告,而是欺君之罪。”
柳三升不想再多做逗留,直接便转身而去了。
临去之时还道:“王秀才,陷害我大哥得个一时爽,配上你王家所有的身家性命,值得吗?”
王朝握紧了拳头,在花厅之中徘徊了许久。
柳三升和北极已经去了,看着柳三升坐着马车走了,那还未曾离开的林招弟母女俩才进来。
见堂中,王朝面色苍白,林盼弟也似乎是受了很大的打击,坐在那处双目无神,看来她已经从他儿子口中知道了真相,见林招弟母女俩进来,林盼弟忙将眼角的泪水擦了。
“表哥,姨母,这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林盼弟忙道:“没事没事,你们也早些回去吧。”
她将两人送了出去,当然关于王朝不能生育的事情只字未提。
说出去了,王朝的前途便就完全毁了,十年寒窗苦读付诸东流,或许那柳三升一撺掇,判个欺君之罪也是有可能的。
王家沉闷了一会儿,王朝还是出门去了县衙之中,为了柳成龙洗刷了冤屈。
他的钱袋本来就是他故意丢在柳成龙房间之中的,林招弟被柳家给休了,那林招弟日日来他家中撺掇要让柳成龙不好过,王朝也一直在背后时常给柳成龙难堪,这一次算是做得做大的。
只是没想到,竟然被柳三升给抓住了把柄!
王朝改了证词,又有王家和卫家的联名书信,加之孟海从柳三升那里得了不少好处,柳成龙当天便从监牢里放出来了,王朝被一顿喝斥,赔了柳成龙三百两银子,这件事便就算是了结了。
幸好还未曾用刑,那孟海一心等着柳三升去救的。
当然,事后,柳三升还是塞给孟海五十两银子。
第二日,又去书院给了院长三百两银子,算是给书院的赞助费,其实是在给全书院的人表明,柳成龙背后有人撑腰,牛鬼蛇神趁早滚开!
柳成龙第二日便返回了书院之中,柳三可是担心得很,一直将他送到书院门口。
“成龙,你可要好好读书,莫误了学业。”柳三担忧地道。
柳成龙像个没事人一般,道:“爹,经过这件事情,我懂了不少东西,眼界也更开阔了,我会好好读书的,绝对不会误了今年的春试。”
过几日就是春试了,那王朝也是瞅准了这次机会。
柳三欣慰地点点头,柳成龙看向了柳三升,对他正正经经地做了一个揖:“多谢三升今日之恩,我柳成龙台日定结草衔环以报。”
“大哥,快别这样!”柳三升可是折煞得,忙道:“我的命是你们家救下来的,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之间这个谢字就不要说了,还望你将来高中,莫忘了家中爹娘,莫忘了保持纯良本性,做一个好官。”
柳成龙点点头,眼中充满了对柳三升的感激,和对未来的豪情。
绝对不能让柳三升失望!
这不过只是一个小插曲,柳成龙和王朝最终都还是回了书院去学习,王朝也曾经私下里找了郎中给瞧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