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锦华正想轮拳头教训人,没想到对方一下子便跳出来几十个彪形大汉,个个凶恶不已。
对付十个八个的,她还能蹦跶一会儿,但那是几十个,就算是从业数十年的特警,也能没那个牛叉的能力能够杀出重围。
而且,若是动起手来,自己这方又带了丫鬟,又带了车夫,打起来太吃亏了。
司空绝一走,京城的治安竟然已经成了这般模样了。
明显对方是有备而来,目标就是她一人,夏锦华选择了束手就擒,条件是放走其他人。
绑匪一点不啰嗦,绑了夏锦华便走了,其他的人迷晕了了事,一会儿时间,撤了个干干净净。
夏锦华断定,这批人,不是一般绑匪。
她被绑了手脚,蒙了头巾,被一批黑衣人带出了城。
那绑匪的马车七弯八拐,出了城门,到了京郊之中。
路上,夏锦华将绑匪的可能身份大致列了一个表。
第一,土匪!为钱财而来,相信很快就会写出条子,去将军府找司空绝那钱来赎人了。
第二,狗皇帝!洞房夜行凶不成,怀恨在心,蓄谋已久,将自己掳来,行各种少儿不宜的不轨之事。
第三,唐教!自己端了唐教的一个基地,唐教之人肯定是怀恨在心,肯定会报复。
第四,路人甲。
路人甲的范围就大了,夏锦华觉得自己的敌人不多,但是得罪的人也不少……
今儿个真是日了狗了!真特么倒霉!
且看敌人下一步的行动!
她在马车之中默默数着马蹄声,来断定此时离京城的距离。
她被带到了城郊的一处山庄之中,此地隐蔽不已,最是适合干这种违法乱纪的绑架活动。
头上的蒙头巾一直没有被取走,她被人提拉着,入了山庄,走了几道门,入了房间,便顺着台阶往下走,一会儿时间便到了一处阴冷的地方。
温度降了好几度,四周都是腐臭的气味,还有老鼠踩着枯草的声音,大概是个地牢之类的地方。
她不动声色,但是耳朵却竖着,闻着,听着,感觉着,虽然眼睛看不见,但她似乎浑身都是眼睛,感知着周围的一切,不放过一切可以让自己逃脱的细节。
她被放在了地牢之中,只听见一声铁门撞击的刺耳声,之后便就是铁索‘哗啦’的声音,她已经被人关进了地牢里。
一波脚步声远去,一波脚步声却在附近徘徊。
无人与她说话,因为他们的目标不是她,而另有其人,那其人,铁定是司空绝。
夏锦华在那牢里,手被捆着,一阵艰难的翻滚,用地上的枯草将头上的蒙头巾给蹭掉了,见天窗开得很高,投下一道光亮来,这地牢很小,只有两三见隔开的牢房,用了粗壮的铁栏隔开,撼动不得。
关夏锦华的牢房用了铁索锁住,还绕了好几道,没有钥匙完全挣脱不得。
她起身,背着手,在那小小的牢房之中转悠着,等眼睛适应了光亮之后,她才看清了牢房里面的情形,见一个黑衣人正在牢房附近转悠,冷冷地盯着夏锦华。
而另外一间牢房之中,竟然也关了一个人,如夏锦华这般,被绳索捆着,不言不语,低着头。
这牢房修在地下,只有一道阶梯进出,只有一个黑衣人看守,但那外面肯定有更多的人看守着。
夏锦华盯着那黑衣人,那黑衣人也盯着她,双眼之中带着阴鹜和戒备。
夏锦华又看看那隔壁的狱友,见那狱友也抬起了头来正看着她。
两人对视片刻,不曾说话,不曾有任何眼神流露,那人又低垂下了头去。
“这位老兄,你犯了什么事儿才被抓来的?”夏锦华倒是主动与他说话了。
那人回答简单有力:“不知。”
“那兄台你贵姓?”夏锦华笑吟吟地问着,一点都不怕生。
那人闭目养神,低沉道:“免贵姓史。”
“哦,原来是屎兄!”夏锦华眉开眼笑地道:“世上绑匪千千万,咱们能被同一波绑匪绑了,还能住在相邻的牢房里头,也算是缘分,小妇人姓夏,夫家姓阎。”
‘屎兄’抬起头,未曾有半点诧异和惊讶:“阎乃国姓,果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