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也着实有了点惊奇:到底是什么东西啊,这么神秘兮兮的。
平房很长,左侧有条窄窄的路,走起来倒是顺畅。
中间很多高高的大家伙,全用油布遮得严实,看不到里边是什么。
“这边的不用瞧,你们用不上。”老头粗哑着嗓子,让他们跟上:“你们要的在前边。”
这一走,就是好几分钟。
陆怀安暗暗记了一下,一共路过了七个这样的大东西。
“到了。”老头咳一声,让他们站这等。
张正奇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咧嘴直乐:“期待不?”
“都到这了,还不说这是啥?”
“嘿嘿。”张正奇有意卖个关子,怎么可能会说:“马上,马上你们就知道了,反正这次绝对是你们想要的。”
他再三保证,不会像昨天一样。
是他们想要的?
陆怀安琢磨了一下,心底倒真的涌上了一丝期待。
希望这一次,许经业不会让他失望吧。
老头把油布绷着的三个角全打开,绕到后边去打开最后一个角。
伴随着一阵拉扯油布的涮涮声,众人眼前一亮。
很大的机器,锃光瓦亮的。
哪怕不知道这是什么,也知道这东西,很贵。
钱叔激动得两眼放光:“好东西啊!这是什么?”
“精梳机,折叠直型棉精梳机,直型毛精梳机。”张正奇笑着看向陆怀安,偏了下头:“怎么样,喜欢不?”
陆怀安叹为观止,仔细地看了一下,确认自己看不懂。
但是他情不自禁地看了又看,很惊喜:“喜欢,太喜欢了。”
“你上回让我找做毛昵的机器,我没找着。”张正奇咧嘴笑了一下,拍了拍精梳机:“这玩意,海曼有几台,这是去年进的,他们嫌作用重合了,运转不够快,撤换下来的。”
在海曼里边,自然算不得好。
如果拿去南坪……
陆怀安在心中一盘算,眯了眯眼睛:“这多少钱一台?”
“一万九。”
正准备上手摸的钱叔跟被烫了一下一般,下意识缩回了手。
这,陆怀安也忍不住笑了:“我没带这么多钱来。”
“我知道。”张正奇也跟着笑,让他们别看这台,看另一台:“这台叠直型棉精梳机可以稍微便宜一点,一千,定金。”
他们正正好剩了一千。
哪有这么巧的事?钱叔下意识看了眼张正奇。
“其实内地现在也有弄毛昵的,不过他们都是人工梳理。”
张正奇对这些显然是做过功课的,此时说来如数家珍。
“进了羊毛,仔细清洗,然后等它干掉,再拿针梳。将净毛梳成条状的羊毛条,梳毛板将毛中的草杂再梳下来一些,将洗净毛梳理成网状。”张正奇一步步指着,将精梳机的流程也大概捋了一遍:“将毛拉长拉细后,加捻,一遍遍地做,最后线从条就越来越细,加捻越来越结实。”
总的来说,步骤差不多。
陆怀安点了点头:“但用机器肯定是快些。”
“那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