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我看不见。”聂召替他?解释。
人向来会对不同寻常的东西?感到好奇,包括不同的人。
“不喜欢。”
靳卓岐把水杯塞进她手里?让她喝了。
聂召被这个回答逗笑了,嘴角上勾说:“卓哥占有欲这么?强么??”
靳卓岐捏着她的后颈把人压过来,凑近,漆黑的眉眼扫着她,声音清淡:“现在才知道?那?就安分点。”
“跟我回来了就是我的。”
她哪不安分了。
一句话都没说。
聂召靠着他?的肩膀,半躺在沙发上,窝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似的,声音松松散散的。
“嗯,靳卓岐的。”
靳卓岐在下午又带着聂召去?了一趟医院看眼睛。
医生说她是精神压力太大且以前或许在很黑暗的地方待过受到过什么?惊吓,神经压迫导致了病人暂时?性失明。
只要好好休息,以后是可能在某一天忽然恢复的,让她放平心态不要焦急,又配了一些中药给她。
从医院出?来,靳卓岐一路上都牵着人的手,侧着头皱眉问:“你小时?候——”
聂召摇了摇头:“没啊,我小时?候,从我有记忆的时?候就挺害怕黑的,只要我妈关灯我就哭,她也没虐待过我,应该不敢关着我吓我。”
靳卓岐唇线绷直着,眉头紧皱,可她在孤儿院的时?候,也没被关进到很黑的地方过。
或许是她忘记了。
她都不记得孤儿院的任何事?情了,很多?小时?候的事?情也正常。
就算有,她那?个后妈也不会告诉她。
医生说或许也可能忘记了具体的事?件,但那?种恐惧感一直萦绕着,才造成?她如此怕黑。
聂召也叹了一口气有些感慨,连找不到原因的眼睛失明这种事?情都能落到她头上,她也有点太倒霉了。
好像这辈子?都没运气好过。
刚下了电梯往医院大门走,听到旁边越过的一个脆生生的稚嫩声响:“妈妈我也要牵。”
“你牵什么?牵,你长大了,自己走,妈妈手里?拿着你的药呢。”
女?孩很是不满,哭得声嘶力歇:“那?个哥哥手里?拿着药都可以牵,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对不爱了,去?去?,垃圾桶爱你。”
聂召这才低着头扫了一眼,即便?是看不见,但触感很清晰。
她轻笑了一声,旁边靳卓岐在出?神,听到她笑才侧头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