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去后,便是停靠着几艘渔船的长江了。
“嗯。”
她一应声,李臻就站了起来,一团金光在老汉那愈发胆怯的目光中,托着桌子和椅子,一路来到了巷道之后的江边。
江边有很多流水冲刷的鹅卵石子,而桌子的坡度也是斜的。
没关系。
李老道一丈下去,这桌子的两条腿就卡到了石子之中,瞬间平整了。
这时,狐裘大人来了一句:
“去车里拿杯子过来。”
“诶,是。”
李臻肩膀一晃,消失了。
而女子则坐在椅子上,看着那夕阳西下的长江之景,没来由的,斗笠之下的眉眼也柔和了一些。
很快,李臻回来时,手里还多了一碟子晒的干干巴巴的咸鱼,咸鱼盘子里还有些笋干,以及一坛也不知道是什么的酒水。
倒出来时,他才发现
原来是黄酒。
还挺浑浊的。
显然,这地方也没什么好酒。
但李臻也不挑剔,只是给狐裘大人倒了一杯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主动的端了起来:
“大人,请。”
“嗯。”
女子和他碰了一杯,饮了一口后,也不说这酒水好与不好,自顾自的夹了一条笋干,送入了斗笠之下的口中。
而李臻则用快子一点点的把这条咸鱼都破开,方便二人夹取后,才送了一瓣肉到嘴里。
那滋味
其实也就是咸鱼的味道。
但或许是心情轻松吧,道人眯起了眼睛,笑眯眯的点点头:
“嗯,长江之鱼,倒是不错。”
说完,抬头看了一眼不吭声的狐裘大人,问道:
“大人在想什么?”
“在想家。”
“”
李臻一怔。
江中吹来了微风。
吹动了轻纱。
让狐裘大人的声音飘忽了些。
“想家里情况如何,想二郎可能控制的好河东的局势。想今年秋收赋税之后,父亲该如何自处。还在想娘的身体如何。”
“呃”
听着她那似乎一下子卸掉了所有防备的话语。
李臻愣了愣后,端起了酒杯:
“那大人可要多吃一些。”
“为何?”